雲若雪一愣,什麼意思?什麼寶物不寶物的,與她有什麼關係?南宮佑應該不會無的放矢,他這話……
思緒一瞬間在雲若雪的腦海裏轉了一圈,突然一滯,寶物……在沐城時,好像聽莫紫玉提起過。記得當時,莫紫玉的話隻說到一半,便被南宮寒打斷了。雲若雪心頭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別人卻知道,這些事又與自己有關聯。自己豈不是處在一個被動的位置,可以任人擺布。
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佑已經轉過身子,麵向著雲若雪。此時,正一臉輕笑地看著她。
雲若雪壓下內心的不安,臉上不顯露任何情緒變化,隻是掃了南宮佑一眼,“二皇子若是沒有其他什麼可說的,本姑娘可要走了。”
冷言冷語,誰料南宮佑並沒回答,也沒有生氣,依舊笑吟吟地看著雲若雪。那眼神,雲若雪看不懂,也看不透。
雲若雪轉身就走,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南宮寒的沉著,是對一切事物的絕對掌控和處事冷靜,而南宮佑此時的沉穩,讓雲若雪有種脊背生寒的感覺。
嘴角勾起的輕笑,好似等待看好戲時的期待,看她的眼神也好像在看一隻十拿九穩的獵物。
雲若雪心裏的感覺越來越不好,她和南宮佑根本沒有交集,若說有什麼可以引起他的注意,那一定是因為南宮寒的原因。他到底知道些什麼?等南宮寒回來,一定要問問清楚。
想到這,雲若雪加快了腳步,至於皇宮的景色,再也無心觀賞。
腳步所過之處,秋風卷起一片黃葉,夾雜了絲絲寒涼的氣息,屬於冬季的味道。不知道雪蟒最美麗的冬季,會不會亦如往日一般平靜。
就在雲若雪心裏生了疑惑之時,皇宮深處的一隅,魑魅魍魎的詭計正在醞釀。夜,寒涼如水,漆黑的天幕迷蒙壓抑,濃厚的烏雲遮住了慘淡的月光,注定明日的天空不再晴朗,也注定了這個冬季不會太平。
“雲姑娘,您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屬下已經吩咐宮女給您收拾好了房間。太子殿下隻怕要晚些回來,如果殿下回來,我讓宮女再通知姑娘可好?”煙青立在花廳的門側,頗為無奈。
雲若雪從下午進了太子府後,就一直坐在花廳等待太子殿下回來。天黑了,氣溫變得冷颼颼的,雲若雪再這麼做下去,怕是會著涼生病,原本的內傷還沒好利索,要是再病了,如何跟殿下交待。
“我在等一會。”雲若雪靠著楠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雲姑娘,您的傷還沒好,一直坐著,對您的傷勢不利。”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也去休息吧。”
煙青見拗不過她,隻好自己回去休息,趕了十幾天的路,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隨著煙青的離開,太子府的人不算多,深夜裏更顯得整個太子府空蕩寂靜,偶爾能聽見秋風吹過的呼呼聲,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哢嚓……”
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劃破夜的寂靜,雖然聲音不大,可在寂靜的夜裏卻是那麼刺耳。雲若雪唰的一聲睜開眼睛,從椅子上直接起身躍出花廳,立在庭院之中。
雲若雪眼中寒光乍現,人影一閃,伸手成爪,向庭院的牆根處抓去。當人落地時,手中已經抓著一名小太監。
“說!什麼人!”雲若雪把小太監扔在地上,冷喝道。
三更半夜爬在太子府的牆頭探頭探腦,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小太監之前摔了一跤,被雲若雪從牆頭直接抓了下來,衣服也刮破了,顫抖著跪在地上,“饒命啊,饒命,奴才……是……”
“是什麼,快說!”雲若雪一跤將小太監踢翻在地,這一跤幾乎將小太監踢得起不來身,爬在地上哭著求饒。
“是……奴才是給皇上司茶水的,想來找……找一位雲姑娘,太子他……奴才不敢告訴別人,隻能找雲姑娘。”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說!太子怎麼了?”雲若雪心都提到嗓子,南宮寒說不會很久就能回來,可都到了夜晚還沒見人。下午在去太子府的路上遇到南宮佑,就已經讓她感覺不安起來,深夜又見到出現一位鬼鬼祟祟的小太監,雲若雪一時間煩躁極了。
“姑娘……”小太監睜著一雙驚恐的小眼睛,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猶猶豫豫地說不出半句話。
不說是吧,雲若雪心裏發狠,腳下重重地踩在小太監的胸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