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小姐以後怎麼活啊,老太君……。”
葉初芸委屈的紅了眼眶,低下頭。
畫眉跪下來哭著對老太君道:“老祖宗,您可要為我們小姐做主啊,三小姐被燙了臉,我們小姐當時就急的直掉眼淚,讓奴婢去叫人去請大夫,可是那些人都不聽奴婢的,我們小姐也去,那些還是裝作沒聽見,這些人平日這樣對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也就忍了。”
“可是三小姐受了傷,那些人依舊無動於衷,我們小姐每天受得委屈,不知道多少,老太君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畫眉說完就開始對著老太君,砰砰的磕頭,不一會兒,地上就開始有了一灘血跡。
二夫人見老太君麵沉似水,頓時麵色一變,目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對著正磕頭的畫眉厲聲道:“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丫鬟插嘴的道理?”
“住嘴!”老太君冷冷的道。
“老太君。”二夫人一驚,止住話語,心中不安。
大老爺在朝為官,常言道,齊家才能治國平天下,一個孝字大於天,就光憑這一個孝字,就把二夫人壓得死死的!
二夫人縱使對老太君心存不滿,也隻敢在暗地裏使她那些彎彎繞繞的,明裏她就必須對老太君服服帖帖的,把老太君侍奉的舒舒服服的!
“祖母。”葉乘浮清亮的聲音在外麵傳來,打斷了二夫人接下來的話!
老太君立即麵露笑意:“乖孫來啦,快讓祖母瞧瞧。”
葉乘浮今年才十歲,外麵披著一身上好的純黑的黑貂皮做的披風,襯得他眉清目秀,他裏麵穿著合體的錦袍,濃眉大眼,可愛非常。
他乖巧的走到老太君的身邊,將貂皮披風解下來交給一邊的丫鬟,才道:“祖母,長姐這是怎麼了,眼眶紅紅的,是有人欺負了長姐嗎?父親雖然沒了,但是二房也不是誰都能打壓的!”
葉乘桴說完,轉眼看著老太君。
葉初芸垂眸,她在賭!
她在賭,老太君縱然暗地裏縱容二夫人打壓二房,但是定不會在葉乘浮的麵前,縱容了別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了他的嫡親姐姐!
果然,老太君慈愛拉著葉乘浮的手,看了眼地上跪著的畫眉,淡淡的道:“你倒是個忠心的,起來吧。”
葉初芸垂眸,掩下眸中的冷笑,看樣子,她是賭贏了!
老太君隨後對身後的秦嬤嬤道:“喜鵲亂棍打死,將大小姐院裏的那些丫鬟婆子安分的留著,那些欺主全都發賣了,主子都伺候不好,留著有何用?重新挑一些伶俐的丫鬟嬤嬤送去初雲閣。”
這話說的模淩兩可,卻又讓人抓不到半點錯處,這個老狐狸!
葉初芸紅著眼眶,跪下來道:“孫女感念祖母體恤。”
葉初芸麵上感動萬分,心中卻是不屑。
看樣子老太君也隻是氣勢盛了一些,但是她對對二夫人還是有所顧忌的,看樣子隻是想要綽綽她的銳氣了罷了,敲打敲打她和那兩個不知收斂的嫡孫女而已,讓她以後知道收斂一些。
可是看二夫人的臉色,顯然不這樣想,這麼些年老太君事事壓她一頭,讓她事事束手束腳,想必她心中必是恨毒了了老太君了。
初雲閣大換血,這件事由老太君來做的話,隻會讓人懷疑掌家的二夫人做了什麼事情,倒是省的自己落了個苛待下人的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喜鵲麵如死灰的癱倒在地,絕望的張了張口,在二夫人狠戾的目光中,最終還是止住了話語,任由外麵進來的強壯的婆子拖了出去!
葉初芸乖巧的垂下眼簾,掩下眼中的冷意,她當然不會天真的指望這老成精的老太婆扳倒二夫人,她會用自己的手段讓二夫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