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衣衣氣炸了。
無論如何她沒有想到殷仲來了還帶著個sherry,這女人以前她不在乎,但是現在她在乎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吃醋,也根本沒有像以前一樣無所謂或者幹脆假裝看不見,陸衣衣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杯子砸到殷仲的臉上。滾燙的熱水潑了一身。
不來也就罷了,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還是明顯跟他有瓜葛的女人,你什麼意思?
又難過有酸澀,陸衣衣本來生病就嬌氣,這下什麼也不管了,砸了殷仲一身熱水之後,直接把人都趕了出去,然後一個人躲在沙發裏,也不哭,就是忍不住的眼淚往下掉,那個樣子,可憐透了。
她的突然發作是殷仲始料不及的,被當著那麼多人扔了茶杯,衣服都弄濕了,但是他心裏卻說不出的滋味,因為他看見了陸衣衣剛看見他的時候高興的樣子,在看見sherry的時候馬上又變了臉色。
雖然不想自作多情,但是這個猜測讓殷仲忍不住的往那邊想,也是,那天陸衣衣給他打電話來著,是晚上打的,她從來不會那麼晚給他打電話,雖然他連夜飛過來的時候看見她睡得香的很,但那不是喝醉了麼!
他想叫米拉給他開門,但是又擔心,雖然米拉聽自己的話,可是現在陸衣衣正在氣頭上,他不願意一不小心又弄巧成拙,殷仲這邊還在思考怎麼等陸衣衣消氣,那邊陸衣衣已經在想怎麼讓那對狗男女沒臉見人了。她本來就因為對殷仲的感覺糾結不已,現在倒好,根本輪不到她糾結,人家都找著下家了。
陸衣衣咬牙切齒,不光杯子,連桌子椅子都被她踢了。
怒氣衝上頭,也不怪陸衣衣突然發了狠,她這醋勁是有遺傳的,當年她爸爸的美女秘書給他倒咖啡到的勤快了一點兒被何金華知道了,差點沒弄出人命,當然,她好麵子不在外麵鬧,但是她在家裏潑了柴油,然後抱著陸衣衣坐在客廳裏等他回家,陸青城回來的時候差點被嚇死,最後把秘書換成了男人這事才了結。陸衣衣不像何金華那樣好麵子,她根本不在乎被別人說三道四,反正他們不是已經離婚了麼,就算知道他們鬧翻了還能怎麼樣!
終於不掉眼淚了,陸衣衣進了洗手間把自己收拾整齊了,這才讓米拉放人進來,她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傻透了,不管怎麼委曲求全,結果還是要委屈,所以她還顧及那麼多做什麼!
sherry不傻,她當然看出來陸衣衣跟殷仲之間出了問題,心裏高興的很,麵上卻還不得不傷感又深明大義的勸殷仲幾句,從那次被送回家之後,她的身體就不好,當然,這也是她用來調起殷仲愧疚感的武器,之前她找了殷仲很多次,殷仲都假裝看不見她,這次卻帶了她來魔都,sherry知道,這對她來說,很可能是一個機會。陸衣衣毫無形象的樣子,正好能襯托她的好,誰知道現在的陸衣衣是不是殷仲的米飯粒,而自己是抓不住的月光白呢。
於是被米拉請進去的時候,sherry是想了好些既能顯示自己氣質又能讓人心疼的安穩的話的,可是沒有想到陸衣衣手裏抱著一盒紙巾,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而米拉上來就對著她扇耳光。
這哪裏是在扇她的耳光,根本就是在扇殷仲!
跟著進來的米榮慶嚇壞了,一個電話讓丈夫趕緊過來,她這回是明白了,母女就是母女,這陸衣衣發起瘋來跟她那神經病的媽根本是一個號段的,米榮慶想攔米拉,可是米拉身份特別,雖然是陸衣衣的用人,但是對她來說這女人代表的卻是殷家,她對著米拉就跟對著殷仲差不多,陸衣衣好歹還是自己的外甥女呢,米拉可不是。
她想勸陸衣衣讓米拉停手吧,可是人家坐在那裏專心的抽紙擦鼻涕,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至於殷仲,黑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站在那裏木樁子一樣什麼話都不說,而sherry就更簡單了,她知道自己這是在代殷仲挨打,別說躲閃哭叫了,她樂意的很,不過心裏都要笑了,臉上卻萬分的委屈,眼淚刷刷的往下落,眼睛隻看著殷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