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東偏南30’,濕度7.23,距離554碼,透過光學瞄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目標的頭發,眉毛,甚至連臉上的黑點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裝彈,開啟保險栓,手指輕微的活動了一下,然後又放到扳機前方,
目標還在移動,瞄準鏡也跟著緩緩左移,透過瞄準鏡可以看到目標正在和易個中年人談的起興,幾乎能看到嘴角的吐沫劃著拋物線飛濺而去,手指再次扣緊扳機,時機已經成熟……就在手指將要扣動扳機的刹那,隻見目標的額頭上冒起一簇血花,目標停滯了一秒鍾,然後轟然倒下,
人群驚慌,所有人都瘋了似的四下逃竄……
危險!幾乎就是同時,目光離開瞄準鏡,迅速的向背後掃去,一種不祥的預感迷慢而來,一個,兩個,三個,下麵還有…陰謀!等他意料到的時候,整個大廈已經被封鎖了,那些人移動的速度很快,透過紅外掃描儀隻能看到一道道紅色的影子閃過,越來越多,
情況有變,張浩迅速的拆下槍架,瞄準鏡,槍托,彈夾,同時一直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五秒,六秒,狙擊槍再次分成一個個零部件躺在隨身手提箱裏,轉身,從背後拔出一隻小口徑手槍,毫不猶豫的就像窗外跳下去,
砰!有人向他開槍了,子彈打在離他兩米的左上方,張浩沒有回頭,左手一伸,臂上飛出一隻黝黑的鐵爪,哢,扣在右邊的涼台上,順勢一瞥,地麵還有幾十米遠,下麵的人就像一隻隻小螞蟻,砰,砰,槍聲越來越密集,有好幾次幾乎要打中了他,鬆手,下跳,再次彈出飛抓,他就像一隻跳蚤,迅速的飛來飛去,轉眼已經下去十幾米,撲!一顆子彈打在他的右胸,張浩咬著牙,強忍著專心的疼,再次彈出飛抓,起跳,離地麵越來越近了,就在這時候,一口血猛的湧上來,他眼前刹那間的黑了……
他知道,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殘存下的意識,使勁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瞬間的清醒,然後再次彈出飛抓,伸手抓住涼台上的護欄,下跳,還有五米多,轉身,向著馬路上疾馳的大貨跳去,
……
醒醒,醒醒,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喊他,眼睛好沉,似乎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即使是想睜開眼睛也非常的困難,“你快把他弄走,你沒看見他身上的傷嗎?那是槍傷,這個人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說不定是個通緝犯,你想死別拉著我那”
小路姐,你看他快死了,你難道眼睜睜的看他死嗎?
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趕緊把他送走,快,立刻,馬上,
小路姐!張浩雖然睜不開眼,但是他還是能聽的到的,隻聽到哐當一聲,那個小路姐摔門而去,屋裏再次安靜了,有幾分鍾,想要睜開眼睛,可是還是沒能成功,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右胸還在意陣陣的痛,隻是他現在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雖然他心裏什麼都清楚,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
“你看你,你的傷口又出血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不行我明天一定要送你去醫院,”身邊的女孩像在對張浩說,又像在自言自語,張浩腦子裏亂極了了,他的思緒一直停留在刺殺的當天,那一簇血花,突然的騷動,還有他匆忙一瞥看到的那張麵孔,最後,定格,放大,他嘴角在笑,在笑什麼,笑我不自量力嗎?還是在笑什麼?茫然中,好像抓住點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抓住,隻是越想頭越疼的厲害,就好像要爆炸了
……
沒有時間,不知道是白天使晚上,他是醒著的,又好像在做夢,隻知道那個女孩好像來看了自己幾次,說了些話,還喂了些粥給他喝,再沒有聽到那個小路姐姐來過,屋裏也沒有別人再來過,
又過了一個晚上,門開了,是那個小女孩,她穿著拖鞋,走路的時候很輕,“進來吧,就是這裏,”女孩說完話,門口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怎麼不送他去醫院?在晚就很危險了"
女孩沒有說話,靜靜的退到一邊,
麻醉劑紮在皮膚上有點冰涼的感覺,他們要在這裏給自己做手術嗎?張浩心裏想著,手術已經開始了,胸口什麼感覺都沒有,隻聽到大夫不停的換手裏的器械,那些刀具落在托盤上發出當啷的響聲,
小女孩早就暈倒了,張浩看不到,但是他還是能聽到的,“好了,你把患者家屬叫醒吧,”大夫轉身,窸窸窣窣的,大概是在換下白大褂,“好了,你可以交錢了,記得讓他多休息,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