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夜裏,喜歡關上房門,把自己卷縮在黑暗裏。是煩惱?是憂傷?是孤寂撩起了我的思緒。
寂寞的夜裏,總喜歡讓心沉沒在回憶裏。讓心陶醉在回憶裏久久不想自拔,為曾經失去的歡樂讓心陷入苦悶的深淵。
夜,悲憫。
夜,思念。
夜,留戀。
暗湧突襲,寂靜彌漫。無盡頭的悲憫,無盡頭的思念,無盡頭的留戀。刺眼的白光,夜,不見……
寒風的刺骨依然一如既往加劇了夜的憂傷與淒涼。
一個人,一張床,一個冬夜,還有一些散亂的文字。
窗外的黃葉,在風中瑟瑟發抖;平靜的湖麵上飄來一陣風聲,水起波弦,驚擾了魚兒的好夢;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一道道劃破了鍋底般黑黝黝的天空。
我看看時間,感覺更冷了。
這是淩晨之急以往的征兆,不知不覺天又要變了。我很享受夜裏這種寧靜與安詳,這樣孰知屬於自己的自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過有時候,卻想得很砸,怕什麼就砸什麼?好像我能未卜先知。於是我的猜測慢慢變成了預測,也就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行,我得給家裏通個信,得打個電話。”
原來,哥哥住進了醫院。我是這麼問父親的:“這次又怎麼了?”好像對於哥哥住院之事件仿佛是哥哥故意的!那就不對了,我覺得我應該要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此刻我想了解我的真實想法。
哥哥經常住院事件我是有目共睹,每次他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我是手足無措,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然後隻能站在床邊擔驚受怕,再問問他覺得怎麼樣,好點了沒有,種種之類。
唉……除了這些,就沒有我能做的?我的內心是無比的沮喪,是我沒有能力。在外這麼些年了,可一事無成。有的人拿我還說笑:“都當上司令了,還想要什麼?”這不就是明擺著的光杆司令嗎?
“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哥哥有一次這麼說過,不過是不是對我說的?
是的。都奔二十四了,差不多行了,可不要玩物喪誌。家裏最期望的就是我能找個媳婦,那就光宗耀祖了。
我的家在貴州西部農村,那裏種地吃地,我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農民兼遊民。父母都同時四十五歲。不過我有兄弟四個,我占老二,老大才二十五歲。但是,哥哥雖然很年輕,隻不過他從小就患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俗稱“冠心病”。哥哥很小的時候,父母一直帶著他四處尋醫,隻是當年的醫術哪有今天的這麼先進,所以尋醫無望,而痛心回歸。回來之後,也依然沒有放棄。不過哥哥小的時候的病情也沒很嚴重。而在那個舊社會的農村都有信鬼神,有一次家裏來個倆巫師,也就是道士,說什麼法力無邊,能驅鬼,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就是為了樹強扶弱,拯救蒼生,他們表示今天能給我哥哥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