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車便使來,兩人上了車,陸崇明熟練地用果敢語,也就是漢語西南方言和司機交談。
這時候的他,儼然就是一來果敢第一特區旅行的大學生。
司機很健談,說當地電話是電信的,打到國內不過是省內長途;說可以去老街的果敢大廟拜拜關公,那和中國的廟宇差不多;說可以去賭場小賭怡下情,畢竟這兒就是“小澳門”,體驗生活才是對的……
顧夜白對西南方言似懂非懂,模模糊糊地聽懂了一些,等真到了果敢首府老街市,看著那一排排簡體中文標識,便真心覺得自己也不過是到了中國一處小地方而已。
兩人算是偷渡來的果敢,都沒居留證,但陸崇明特大膽地拿了********登記入住了特豪華的酒店。
顧小妞在一旁嘿嘿直笑。
看不出來陸崇明挺正經的人,有些時候還是壞到不行。
陸崇明給嘲笑了,半點也不惱,目光沉沉地盯著顧夜白,那眼神兒,特別曖昧,那意思簡單得很,我的做派,你懂的。
顧夜白無奈了,這悶騷的男人嗬,表麵看著不知多好,但骨子裏的壞,行事更是不拘泥,所以哪怕偷渡一樣理直氣壯。
兩人進入住處,顧小妞立馬去衝澡,迅速地洗了個戰鬥澡出來,便發覺去買兩人換洗衣服的陸崇明還沒回來,她站在窗邊看著夜景,思忖著一個特別嚴肅的問題。
剛才是不是幻覺。
甫一踏入酒店,她便看到了一特熟悉的背影,一個坑她甚深的人渣的背影。
沒錯,就是楚遺墨。
這廝莫名其妙地就把她的小打小鬧折騰成了黑…道,現在又來了緬甸,金三角地區,販毒量驚人的地區——果敢!
為什麼?!!
難道這混蛋想涉足毒品!
光想想就暴走啊!
要是這貨打著自己的名義交易毒品,以陸崇明對毒品的憎惡程度,她絕對是會被打入冷宮的。
暴走啊暴走!
顧小妞焦慮了,雙手環胸在酒店內走來走去,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把楚遺墨那小子宰了。
可不能她出門宰他,楚遺墨就自己來了,丫就住隔壁,翻了個陽台,就特邪氣特優雅地站在顧夜白麵前。
“我最尊貴的女王殿下,您忠實的仆人來見您了!”
永遠優雅得體的微笑,永遠的黑色純手工西裝,白如宣紙般的俊美臉龐,楚遺墨就像是夜空下的墨蓮,黑暗又妖冶,默默綻放,驚心動魄……
如果說,陸崇明的美貌是幹淨的清雅的叫人高不可攀的。
楚遺墨就與之截然相反,他美得黑暗美得墮落美得叫人戰栗。
初中那會兒,第一次見著楚遺墨,顧夜白隻覺得這孩子氣質美麗到詭異,她從未見識過一個男人,如此渾然天成的黑暗氣息,偏偏又俊美到心驚。
他笑容優雅得體的表示,要成為她的忠仆,她覺得楚遺墨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但她真的覺得楚遺墨太美了,美得叫人無法拒絕,頓時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表示我們做朋友吧!
再然後,她不停轉學,他跟著不停轉學,她默默打架,他默默把黑幫的架子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