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重重的一拳打在空氣裏,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顧夜白已經轉身開始走紅地毯。
她走紅地毯的時候也格外的淒涼,連個在一旁扶的人都沒有,她就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向了陸崇明。
這詭異的氛圍,令人心想,這新娘莫不是孤兒,連個親屬都沒有。
顧夜白絕不是孤兒,她老爹顧西城不過是嫌棄她嫁得丟人,死活也不來參加她的婚禮。
但她性子特別倔,就是要嫁給陸崇明。
這個她愛了多年也將一直愛下去的男人,是顧夜白唯一想結婚的對象。
哪怕他現在忘記了她,哪怕他有了別的女人,哪怕他和她不過是一年的契約,哪怕他回憶起當初會恨她……
她也必須嫁給他。
年少的初戀,愛到刻骨銘心。
就這樣丟了。
她顧夜白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所以,她孤單的踏上了紅毯,拖著長長的婚紗裙擺,笑得固執倔強。
這是一場飛蛾撲火。
也注定的自取滅亡。
“陸崇明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這位美麗的小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古老蒼涼的中文經由德高望重的老教皇朗誦而出,異常的嚴肅莊重。
顧夜白微微出神,把視線從男人染了吻痕的鎖骨上轉過來,笑著望向陸崇明,俊雅清和的男子終於舍得賞賜顧夜白一個正眼了。
仗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俯瞰她,細致的眉毛,靈動的大眼睛,精致的小臉蛋,修長的脖子,豐滿的溝壑,不盈一握的腰肢……
那腿藏在婚紗下看不出來個具體,但她身段高挑,那腿絕不會差……
是個美女。
隻是不知陸老賊許了她什麼好處,竟然讓她這般嫁給他一年。
“陸少……”
陸崇明呆愣的太久了,司儀止不住輕聲提醒。
顧夜白露著標準的顧氏笑容,明明是她不合時宜,卻叫人討厭不起來。
陸崇明眯了眯狹長的鳳眸,慵懶地說:“我願意!”
顧夜白那傻笑的臉,看不出悲喜。
陸崇明在察言觀色上下過很深的功夫,卻看不出這女人的心思,禁不住有些惱,低低地問道:“為什麼答應?”
顧夜白愕然半晌,恍惚間想起那彼此共度的青春期,騷動歲月裏彼此慰藉著彼此的寂寞,那是最浪漫的兒女情長……
那時候,他們也不過十六七,什麼也不懂,卻愛得真實而瘋狂……
早戀,這果子是青澀的,卻也叫人貪戀。
顧夜白咧開嘴微笑著說:“露從今夜白,我讀到這句詩的時候,覺得會有個陸從今會從了我,你叫陸崇明,咱換換就是‘陸崇明夜白’了!”
陸崇明夜白……
單從詩歌的表麵來看,都是他陸崇明略弱……
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顧夜白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這位先生,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