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覺得,既然處著,那就盡力做好吧。
他不希望這個孩子對自己有太多怨言。
對的,言明修不過是個半大孩子罷了,看著厲害,其實不過二十來歲,能懂什麼。
所以,他隻是定定地看了眼明修一眼,便淡笑著開口:“我們走吧!”
“咦?!”
言明修納悶了,這家夥剛才還一臉暴躁想要發…泄的樣子,怎麼轉瞬之間就變得如此溫和,而且結束了這每天每夜的酒店日常。
是他哪裏處理得不好,然後他發現了麼?
言明修把這一個月來的表現回味了一遍,覺得自己的表演很自然啊,一直都是一個依靠著墮落和放縱尋找靈感的設計師形象。
他確實對顧伯辰有好感,也喜歡和他上床,但是在一個地方呆久了,自然也就厭倦了。
他眉宇輕輕皺了皺,問道:“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啊?我還讓酒店給我準備了顏料和畫架,打算給你畫畫了。”
畫畫嗎?
倒是忘記這家夥就是靠畫圖紙吃飯的!
“畫誰都可以,別畫我,也不要拍照……”
顧伯辰提出了自己對床伴的要求。
言明修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要求,他好笑地問道:“是怕照片曝光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嗎?還是覺得我有點拿不出手?”
“不是。”
顧伯辰搖了搖頭。
他知道,有些人活過,就想留下分明的痕跡,以證明自己的存在,這些人就算不能成就豐功偉績,拍攝幾張照片流傳下來也是好的。
顧伯辰卻並不喜歡拍照,他總覺得,從出生到死亡,這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過程,何必在這世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所以,顧伯辰除了必要的證件照,根本沒有任何照片。
他淺淺地勾了勾唇,說:“我不喜歡拍照,從小就不喜歡,如果要說我的禁忌,這應該是其中一個!”
言明修隻覺得這禁忌真是奇怪,他站起身,將自己送入某人的懷裏,輕柔地蹭了蹭:“老公,你這麼帥,五官這麼好,不給我當模特真是可惜了!”
老公……
這麼銷魂的呼喚。
顧伯辰瞬間忘記了剛才的全部不快,他俯下頭,吻了吻言明修的額頭,含糊地應付道:“以後吧!以後等你徹底征服了我,你就算不想拍,我也會逼著你和我拍。就算你看厭了不想畫我,我也會逼著你畫。”
這情話,說得還真是順溜啊!
明明是一張冰塊臉,居然能如此熟練地說出一堆肉麻話。
言明修覺得自己的段數真不見得比得上人顧伯辰,瞧瞧這話說得多漂亮。
他環住顧伯辰的脖子,有些好笑地說:“難道一個月了,我還沒征服你!”
顧伯辰很多話自然都不會和一個半大的孩子說,他隻是寵溺地吻了吻言明修,特別傲嬌的樣子:“我哪裏是那麼好征服的!”
言明修:“……”
這麼難推倒真的好嗎?
但是,如顧伯辰這樣的絕世男人,真正征服了,應該會很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