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之間,一個輕柔的吻,那種禁忌的感覺,那種深愛卻痛苦的感覺,被兩人詮釋得淋漓盡致。
雪夜本就靜謐得很,因為天氣太冷,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其他人都在室內取暖。
兩人一出戲演下來,旁觀的人都震驚了。
這兩人之間,像是有一種氣場,將世人隔絕開。
你會覺得他們很愛很愛,然則這愛是痛苦的,一種深入骨髓的痛苦。
片場的人,不由自主地被帶入這樣的意境裏,隨著這兩人或哀傷或心疼……
等拍攝完畢,明川夏有好幾分鍾沒有回過魂,這是因為入戲太深的緣故,反倒是西雅,拍攝完畢之後緩了半分鍾,就恢複了過來……
明川夏禁不住笑了開來,那是一種近乎享受的開懷笑容,他說:“我覺得這部商業片要被我們拍攝成文藝片了,但,徒兒,我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全身的細胞都在燃燒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我從未曾在女演員中找到過,唯一一回便是和蘇城演對手戲。說真的,當你演技好然而對手太弱的時候,拍戲其實是很痛苦的,你不得不降低你的標準來配合你的對手。西雅,你真的叫我很意外,也很驚喜,我現在很開心,我覺得我終於又變成一個純粹的演員了……”
明川夏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不論是音樂還是演戲,追求完美如他,都到達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
然,對手難逢,獨孤求敗。
在優秀的純粹的女演員如此稀缺的中國,明川夏有一種高手寂寞之感。
但此刻,在西雅身上,他找回了久違的感動,一種享受表演的樂趣。
西雅對著這樣的溢美之詞,輕輕一笑,神情說不出的狂妄:“我說過,我是最好的月止。這部戲,真的很對我的感覺,而且以我現在的狀態,拍攝第二世最適合不過。”
愛而不得,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西雅現在,正經曆著這樣的時期,又恰好拍攝著這樣一部電影,真的想演砸都難。
明川夏對她比了個大拇指,然後他說:“要不我們試試,這部戲我們的對手戲全部一遍過吧,就讓我們瘋狂的燃燒此刻的激情和感覺……”
“好!”
西雅想到那種瘋狂,笑得神采飛揚。
這大抵是最狂妄的一部電影吧!
男女主的對手戲全部一遍過,而不是反複拍攝尋找最佳的鏡頭。
這需要零失誤,這對導演、演員都有著極高的要求,如果演得不好,這部電影便會毀掉,而投資人的巨額投資會打水漂。
沒有導演敢這樣拍攝電影。
但擱在明川夏和西雅身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們隻是在拚命地燃燒著此刻的激情和靈感,他們忘記了外部的生活將全部的感覺投入到表演裏,他們演繹著別人的世界塑造著別人靈魂……
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
原本接近兩個月的拍攝周期,因著男女主演的瘋狂,急劇地壓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