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跑了出來,她都忘記問他今天的正事了。
還好有李海倫在後頭。
李海倫也有些驚詫,但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勉為其難地去見一見他吧!”
西雅知道李海倫是在逗她笑,她心底一暖,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李海倫便去隔間看顧維希,可顧維希已經離開了。
李海倫隻能找警察:“他人呢?死哪去了?”
警察說:“回監獄了。”
李海倫怒不可遏:“讓他來見我!”
警察說:“他說他不想見任何人。”
李海倫一陣暴怒,她吼道:“顧維希,你他…媽…的想死對吧!”
顧維希自然沒聽到李海倫吼的這一嗓子,就算聽到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他隻是在盥洗室,拚命地吐。
他就早上隨隨便便吃了點早餐,都已經消化沒了,現在什麼都吐不出來。
可他就是一直吐,把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了。
好惡心……
真的好惡心……
他覺得自己好惡心啊……
為什麼會發生那一切……
為什麼……
他要怎樣和西雅走下去,如若西雅發現了他這麼髒,會不會很反感……
那樣對待垃圾一般嫌棄惡心的表情……
不,別想了。
你得好起來。
是的,你必須好起來,挺過去,好好活著。
因為,顧伯辰來了,你必須保護好西雅。
顧維希吐了老半天,終於好過了一點,他衝出衛生間。
女警察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滾開!”
顧維希喝道,大手一拂,直接將那女警察推得摔倒在地上。
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便是……女人!
他一路橫衝直撞,直接跑入警察辦公室,拿到了座機,便開始打電話。
另一邊,半夜三更接到尾號是110的越洋電話,重(zhong,四聲)名一陣毛骨悚然。
但他還是提起巨大的勇氣,接聽了這通電話:“喂……”
顧維希立馬聽出了是重名的聲音:“讓易水寒來江城。”
易水寒便是顧維希的心理醫生。
五年前,是易水寒讓他好起來的。
現在,他又開始厭惡女人,又開始陷入恐慌,他覺得自己要再一度地接受心理谘詢。
顧維希對心理醫生有陰影,他隻相信易水寒。
重名的聲音如磁石一般性感低沉,給人以一種可靠的感覺,雖然顧維希用的是警察局的座機,但他還是止不住吐槽道:“顧維希,你用警察局的電話打回來,是幾個意思。”
“讓易水寒來江城,我快死了。”顧維希覺得自己快被自己惡心死了,這真是奇怪的病,厭惡女人,也厭惡男人,最厭惡自己。
“喂!”重名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讓易水寒過來就好!”顧維希強調了一遍。
重名也感受到了顧維希的迫切,便利落地說回正題:“易水寒在出任務,我會聯絡他讓他快點過去,你挺住,需不需要我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