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雲睜開眼時,秋塵已經不在了。
他心下一驚,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睡得這麼死。檢查了一下衣衫,果然在領口處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白色粉末。沾了一點兒在鼻尖聞了聞,他皺起眉頭。他什麼時候對他用的迷藥,他居然毫無察覺?提氣縱身一躍,他奔著山下的村子而去。
剛進村子,就看到十來個人從村外走了進來。隻見他們每個人都身著孝服,有的麵容憔悴哀愁、有的淚痕未幹眼圈紅腫。一看就是辦了喪事才從山上回村。
他本想上前打聽一下秋塵的下落,但看那群人如此傷心又實在不忍心叨嘮。隻得默默讓開了去路。反正村子不大,四周轉一轉也許會有發現。但不知秋塵這家夥為什麼撇開他偷偷開溜。
李秋塵尋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正坐在枝幹上賞風景。風景裏有一座名叫玉鷲的山頭、有一條不知名的溪流,外加兩個牽馬而行的男人。
他已經跟了他們差不多三個時辰,還沒有被發現隻能說他輕功太好或者山路太不好,他們隻能顧著尋找可以踏足的小路而無暇顧及其它。
他看著自己的大哥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泥濘的山徑上黑色的靴子被染成了土黃色,藍色的衣袍也被樹枝刮破了好幾處。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再看看自己一身幹爽的樣子;他暗自舒了好幾口氣;要知道他可是十分怕髒的……
李軒司在一處頗為陡峭的路口前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隻是把馬兒拴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樹旁:“看來剩下的路,馬上過不去了;我們自己走吧。”
蒲旭讚同的點了點頭,拴好了馬匹;兩個人順坡而上。
秋塵卻沒再跟上去。他回想起那個樵夫的兒子所說的話;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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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村子裏升起了第一縷炊煙的時候;他就進了村。這個村子大約住了幾十戶人家,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在村子裏避開早起的村民,來來回回轉悠了兩圈;終於在一個稍顯破舊的小院子裏發現了兩匹駿馬。
不用猜都知道,像這種窮鄉僻壤的山村,別說是馬了,連黃牛都不一定家家戶戶都有。
屋子裏傳來隱隱的哭泣之聲,院落的地上還有來不及打掃的紙錢。也不知是誰過世了。他皺了皺眉,以他對大哥的了解;雖說,是屬於那種不怎麼迷信的人;但專挑辦喪事的人家借宿,也不是正常人會辦事兒的風格麼。
離開院落,他正好遇到一個準備下田的村民。
“老伯,早呀!”他彎起眉眼,笑得十分無害。
謝老頭扛著鋤頭正要去田裏,突然冒出一個笑臉盈盈又穿的如此富貴的娃兒,不禁一愣。
“你?你是誰呀?”
“我?我是來尋親戚的。”
“尋親戚?哪家的親戚?”
秋塵露出一臉的苦惱:“我也不知道啊,隻聽我母家人說這裏有她的親戚;是砍柴為生的。”
“砍柴為生?”謝老頭撓了撓頭:“哦,你說的是謝穀鑫他們家吧?”
謝穀鑫?秋塵想了想,點了點頭:“估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