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回到畫舫已經是日近黃昏了。淩言早已經是活蹦亂跳,坐在船頭和盛庭飛拿了根釣子在釣魚。
“阿澤,等我釣條大魚,待會兒做魚羹。”淩言見上官回來,自然是給了個大笑臉,並且自誇一下自己釣魚技術。
先不管淩言的釣魚技術,就淩言剛剛釣魚的習慣就已經讓旁邊陪他釣魚的盛庭飛下巴掉了好幾次了。
淩遠剛剛睡醒午覺見到兩人在釣魚,提醒了盛庭飛一句,就去望水居看踏雲去了。
盛庭飛原本還詫異淩遠為什麼要那麼說,現在他明白了。淩言釣魚不算好,但是實在是沒有耐心,剛入水的釣鉤就拿起,釣不到魚就開始各種各樣奇怪的怨念。
盛庭飛是從來沒想過他家小叔子耐性居然這麼差。唉,怪不得瘦呢,每天活蹦亂跳停不下來,吃的再多也沒有辦法胖啊。
“魚兒魚兒快上鉤。”
得,又來了。盛庭飛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但是身邊這人又是自己的小叔子,還是躲吧。盛庭飛放下釣竿,進房間,他現在特別需要清靜清靜耳根。
過了一會兒,淩遠也回來了,還帶了一桌子的吃食回來。
“阿言,魚釣到沒有啊?”
“沒有。”淩言見淩遠回來,帶著一桌好吃的,也放棄了他的釣魚大計,跑去房間喊上官出來吃飯了。
“阿言,你的魚呢?”盛庭飛笑眯眯的說,“不是說要給阿澤做魚羹麼?”
淩遠在一旁笑。
剛剛進房間,被盛庭飛拉著吐了苦水,“阿遠,為什麼阿言這麼沒有耐性啊?”
淩遠攤手:“他一向如此的。”拍拍盛庭飛的肩膀,告訴他不要少見多怪。
盛庭飛癟嘴歎氣的樣子快要笑死他了,沒想到這會子盛庭飛就來逗淩言了。
淩言自然知道盛庭飛語帶促狹,癟癟嘴,夾菜吃飯,不說話。
他知道他自己一向沒有耐性的,但是上官又不讓他出去,又在畫舫之上,所以想了個事情來打發時間了。據說最好打發時間的就是釣魚了,所以他拉了盛庭飛去釣魚。反正他哥自從小時候和他釣過一次魚之後,就再也不和他一起了。
“無妨的。下回讓墨夫人從海裏撈點回來好了。”上官摸摸淩言的腦袋,讓他不要沮喪了,反正釣魚無能一向是事實。
淩言自然是領會了上官眼裏的話語,癟嘴,吃飯。
“對了,阿澤,有查到什麼麼?”
上官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自然是略去了老婆婆將他誤認為女子的事情,不然還不得被眼前這三個笑死啊。
“哦?說起這個,我剛剛去望水居遇到件事情,還和百花山莊有關了。”淩遠吃了一塊紅燒魚,繼續說,“給踏雲和紅雪刷好毛出來,正好是飯點差不多。有一桌人正在吃飯,吃著吃著,有人好像是什麼病發作吧,很難受的樣子,不像是疼痛,總之有些奇怪。然後看到他的小廝拿出一樣東西,給他吃了之後就好了。我看到那藥瓶上畫著一朵花。”
“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對了,初月他們來信了,說是明天應該能到的。”盛庭飛把收到飛鴿的信息說了一下,
差點兒就忘記了。
淩言給上官夾菜,說道:“也好。初月他們來了,我們人手也多些。”
上官點頭,繼續吃菜,忙了一天,他好像沒怎麼吃東西,還有點餓了。
吃過飯,淩遠把之前看到的那朵花畫了出來,盛庭飛拿著那張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挺眼熟的。”
淩言知道盛庭飛知識淵博,除了不會功夫之外,琴棋書畫這些不在話下,算得上是百曉生了,尤其是自己王爺家裏的那群暗衛都是以花為記號,盛庭飛對此還專門去研究了各類花卉。聽到他說“眼熟”之後,幾乎是本能的看著他,等他下文,結果盛庭飛研究了半天之後,摸著下巴說“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