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常喝酒的人也都知道,酒是不能摻著喝的,特別容易醉,醉了還特別難受,胃裏比翻江倒海還要難受幾倍,況且現在紅的白的洋的調製的四種齊來,這姑娘今晚不吐的昏天暗地她都佩服她。
孟醒也沒打算怎麼著她,隻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好好的難受一個晚上而已,這些酒也是她自己願意喝的,沒人逼她。
隻是孟醒隻顧著算計別人,卻忘了她現在不過十八歲,酒量遠遠不是幾年後的她能比的,在這之前,她是一滴酒沒有沾過,而她前世在剛開始接觸酒的時候,有個外號叫一瓶倒。
今生可能是靈泉洗滌過身體的關係,酒量並不像前世那麼淺,才讓她一時忘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個練就出來的酒量了。
雖然隻喝了幾杯紅的,也微微有些醉意,隻是坐在沙發上感覺不那麼明顯而已。
長島冰茶一下肚,春天基本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氣氛使然之下自己衝到這邊來繼續玩繼續喝,孟醒為了灌她,也喝了幾杯下去,漸漸感到興奮起來,開始抑製不住的想要搶酒喝。
她自己也喝高興了,這裏都是姑娘,就江東一個男的,也沒什麼好顧忌的,重生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沾過酒,現在高考已經過去,她心裏的第一道大山已被搬走,整個人放鬆下來,又見故意在群裏給自己拉仇恨的春天喝倒,心裏一時高興也放開了手去喝,好在她還剩下點理智,在自己沒徹底醉之前發了條短信出去,過會兒過來接她。
糊裏糊塗的也不知道發給了誰,隻知道自己再怎麼喝酒也沒事了,一定會安全的,一定會有人來接自己的,便整個人都放開了。
一旦放開她整個人都瘋起來了。
短信發出去沒多久,電話就打過來了,孟醒看了眼號碼是沈濟洲的,這裏麵正群妖亂舞呢,音響聲音開的很大,舞台燈光也打出來,燈光昏暗,根本聽不出來電話那頭在喊什麼,隻能出來接電話。
孟醒走出來一手捂著耳朵,聲音很大地喊:“喂?你說什麼?”
沈濟州本來接到她電話很開心,可喂了半天那邊都沒人說話,電話裏隻能聽見震天的音樂聲和嘈雜的行酒令的聲音,他在這頭頓時就擔心起來,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這頭越是沒人接他越是擔心,好不容易等她接了,她卻聽不清他說話。
這樣一猜,他就知道她在哪了,焦急地問:“你在酒吧?”
“沒有啊,我在KTV!”她聲音老大地回,喝了酒現在還亢奮著呢。
她這樣一說他不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著急了,連忙追問:“哪個KTV?”
孟醒左看看右看看,“……錢櫃。”
聽到是錢櫃他才稍微放下心來,畢竟不是那樣的KTV,裏麵各種事情都有,亂的很。
“包廂號!”
孟醒抬頭看看包廂號,報給他。
報了之後她便聽到那頭傳來急速跑步的聲音,一邊跑還一邊氣衝衝地問:“你之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不說話?”
孟醒聽他語氣確實生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遠不像平時那麼禦姐,變得十分心虛,小聲地抗議:“我沒打你電話啊!”想了想無辜地解釋:“可能是我不小心撥錯號碼了。”
“那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怎麼不接?”沈濟州急吼吼的,跟平時呆萌呆萌的他完全不一樣,語氣很凶,聽得出來他之前真的很著急。
孟醒心虛地說,“我沒聽見……”
沈濟州凶起來還是有些威勢的,她怕他還要繼續訓他,連忙說:“沒事了吧,沒事了我進去玩了啊!”說罷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把電話給掛了,拍拍胸口跑進去。
出來站了會兒,她微微清醒了些,心裏還想,原來剛剛無意中把短信發給他了。
此時她的臉已經紅的像蘋果一樣,眼睛裏霧靄蒙蒙,半眯著眼睛微醺地看著大家,就像初春的早晨田野邊盛開的薔薇,看著特別想讓人去采摘。
偏偏她自己不知道,揮著手領著大家叫道:“我們換一種玩法吧!”
江東是第一個響應的,“玩什麼?”
大家沒想到她這麼會玩,一個個都興致勃勃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