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都能想的到,這些東西肯定是她這三年投的一些短篇的雜誌或者報紙類的,難怪她三年來一本都沒有收到過,敢情都堆在學校信件室的角落裏呢。
“也好。”羅迦點點頭,最初的驚訝過去之後,興奮勁又上來了,尤其是看著班裏同學摩拳擦掌仿佛要將西門大官人吃了的模樣,心裏又偷笑不已,誰能想到西門大官人就坐在她們之中?
“孟醒,過幾天你有個簽售會吧?”她突然想到件事。
孟醒點點頭,“嗯。”她非常淡定,“我一直坦白自己寫作的事,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二是作為學生以學習為主,怕耽誤到學習,現在已經畢業了。”
羅迦點點頭,“你考慮的也是。”想到畢業,她神情有些傷感,“大學後我們很可能就不在同一個學校了,孟醒,你成績這麼好,為什麼不填京都大學?”
孟醒指著自己的眼睛,“你看。”
“什麼?”羅迦仔細地看了看,“有白色分泌物?”
“粗俗。”孟醒白她,“看到我眼淚的淚水了嗎?”
羅迦搖頭,“沒看到。”
孟醒又白了她一眼,感歎道:“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著淚水?因為我對這城市愛的深沉。”
羅迦撲哧一聲笑了,在孟醒的開玩笑下,那種離別的情緒淡了很多。
“行了行了,認識你三年,都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麼貧。”羅迦笑著抱住她,“簽售會你有事嗎?”
“沒事,怎麼了?”
“畢業了,以後見麵的時間恐怕少了,沒事的就去我家看看吧,認識門了來我家找我也方便了。”
“嗯,好。”她笑著摸摸這個小姑娘,心裏也有些傷感,重活三年了,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離別仍然充滿不舍。
她笑著說,“以後見麵機會多的是呢。”
老師一宣布下課,班裏女生一個個就跟狼一樣衝出教室,兩眼放光地往信件室跑,信件室的外麵已經圍了一大圈人,還有不少人手裏都抱著西門大官人的書,拿著筆揮著手喊著:“老師,西門大官人來了嗎?”
“沒有,沒來呢!”整理信件的老師已經快退休了,扶著眼鏡好奇地問:“你們這是在看什麼呢?都圍在這裏?你們誰是西門大官人,或認識她的,叫她來取包裹了,這裏一堆她的東西。”
“老師,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老師,西門大官人是哪個班的?”
“老師,她是男的女的啊?”
“老師,他長的帥不帥啊?”
“老師,她是不是很猥瑣啊?”
孟醒從旁邊走過剛好聽到最後一句,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不禁望著玻璃門裏麵的倒影,摸摸自己的臉:這群孩子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捏?難道自己真的很猥瑣嗎?有猥瑣嗎?有嗎有嗎有嗎?有嗎?
“老師,東西多不多啊?”
“怎麼不多?”老師不滿地說:“堆了一堆,也不知道是什麼?三年了,也不過來取!”
“哇,三年啊!”有同學推論道:“那麼是三年級學姐了。”
一大群女生,將信件室圍的裏三層外三層,足足圍了一個下午,這批人走了換下批人,下批人走了再換批人,還是沒等到,卻更加吊起了她們胃口和好奇心。
“天啊,居然是我們學校的!”
“我們這一屆的啊,說不定就是我們班的呢!”
“誰說在你們班?我看是我們班的才對!”
“哎哎哎,你們猜猜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話題再度在十四中掀起波瀾,眾人都在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遊戲,更有人成了推理專家,推出了好多個可能,最後還有人推測會不會是二班的楊晉,理由是他很酷,悶不吭聲的。
當然,大多人猜測的都是自己班裏要麼很張揚要麼很透明的姑娘或帥哥。
“大家猜什麼?過幾天不是就有個簽售會嗎?聽說就在博K,我們到時候去看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