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的吼聲當然喚不回遠去的喻紀生，所以他一肚子氣還抱了隻貓回寢室就顯得尤其悲催。
而與此同時，我們的老莫同誌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喻紀生那裏是不能常住的。
他是個黑戶，暫且不論自己到這裏來有什麼意義，但終歸不該再跟那人建立交集。
十年前的莫於川仍在，十年後的莫於川原本就不該屬於這裏。
如果有一天他能夠回去……
算了，現在怎麼也搞不清這麼多，還是先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比較現實。
沒地方住，莫於川也隻能死皮賴臉賴在林越的住處。
教室宿舍樓的管理員小妹早就記住了他的臉，見到他立刻笑得滿臉燦爛，“莫老師回來了。”
“嗯。”
莫於川連點笑臉都沒有，隨意地點點頭，就往樓梯方向走。
如果是管理員那個年紀的漂亮男孩兒，他大概還會有點被獻殷勤的優越感，但跟喻紀生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就對女人沒什麼感覺了。
進房間的時候，林越還光著上身趴在床上睡覺，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也不過是微微掀了下眼皮，然後就慵懶地翻了個身，在大床上給他空了個位置出來。
莫於川嫌惡地看著他背上的抓痕和吻痕，並沒有躺上去，而是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頭後仰著，閉目養神。
靜默一會，床上的林越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坐起來，手拖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樣？昨天那個？”
莫於川睜開眼，皺眉看他，“哈？”
“學生啊。”林越笑著道，“帶你回家那個……喂，他是帶你回家了沒錯吧？”
看莫於川的樣子是洗過澡了的，衣服上也沒有酒氣，應該是洗幹淨又烘幹了的——
話說回來，這人還真是連一件換洗衣服都沒帶呢。
林越這人向來喜歡端著斯文的架子去幹敗類的事，衣冠禽獸大抵就是他這種型號的，那種玩味的眼神看過來就讓莫於川格外不爽。
尤其一想到對方可能是在透過自己遐想喻紀生的裸體，那種暴躁不言而喻。
偏偏林越起了床還在笑，“那個學生我見過，他哥哥長得比他好看，不過身材還不錯……”
莫於川狠狠擰了眉頭，“他不是那種人，昨晚是我喝多了。”
“哦。”林越很幹脆地應了聲，衝咖啡的手頓了頓，回過頭不敢苟同地看他，“所以你沒做？”
莫於川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扭過頭用鼻子噴氣，“嗯。”
醉都醉死了，怎麼做？！
再說喻紀生的鐵拳可不是假的，隨便一下子都能把他蛋黃都打出來。
想到過去那些年，每每他生氣了就把自己摔在地上踩肚子……莫於川忍不住胃疼又哆嗦。
“那真可惜。”林越扶了扶眼鏡，端了杯咖啡到他跟前，調笑道，“我昨晚倒是過得很充實。”
少年很玩得開，身體也漂亮，是林越最喜歡的類型，在床上哼起來聲音像是小貓在叫，卻一聲比一聲撩人。
林越自認沒有S|M的癖好，所以他向來喜歡找玩得開的孩子來過夜，而不是流行的純情處男。
莫於川接了咖啡輕啜一口，然後鄙夷地盯了他一會，“我說你媽到底有沒有生節操這種東西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