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裸83(2 / 2)

“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明天的期中考試,我被那奸夫推dao在地,右手骨折了,現在仍吊著繃帶,寫字甚是不便,希望明天能夠神奇地痊愈。”

期中考成績還沒有最終公布,已經使每個學生一個星期不得安寧,有些學生心裏焦急,屁股坐不住,三時五刻就有一次溜到老師的辦公室看老師批改試卷,希望提前知道自己的成績,就算看到別人的成績也會覺得安慰,回到教室便議論起來,就連別人哪道題做錯被老師扣了幾分都能清晰地描述出來。

蕭仁的數學成績從小一直很好,可惜他辨圖能力一向很弱,複雜的幾何問題自從出現出現在數學考試題目中的那一天起就成了他的一個死角。期中考他的其它科目都考到了預期的成績,數學卻拖了後腳,勉強考個及格,依照往屆中考名恩中學被縣重點高中錄取的人數看,他期中考綜合排名想進重點是很危險的。蕭仁知道成績的那一刻幾欲哭出,絕望得想放棄。經常聽到有些學生吹噓自己就算考得不好,家裏人也可以找關係走後門進入重點高中,他又妒忌又惱恨。父母是蕭家村的小農名,沒錢沒勢,那種有貴人相助的關係並不存在,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楊偉帆看到自己成績在班裏的排名時,頭暈得差點找不到自己的座位,回到宿舍,連踢床腳數下。他一向自認為不眠不休地認真複習,抱著前進十名的使命衝擊期中考,豈料成績出來的時候不進反比之前在班裏的排名退了兩名。他沒算到自己在拚命的同時其它同學也不是在得過且過,都是不眠不休的一群。一陣絕望之後,他把最終的結果歸結為自己不夠努力,以後便連午休的習慣也廢棄,吃過飯便連熱水瓶都提到了教室,雖然也會經常飯後忍不住趴到書桌上睡覺,但這卻讓他覺得安心,大有奮鬥於斯,死於斯也光榮的意思。那床則成了愧疚的源泉。

一向精於算計的李文新理科成績都考得不錯,可惜語文和外語一向差強人意,而這兩門偏偏就是最重要,一門分數頂其它兩門。他為自己的成績驕傲一把過後,看到自己的綜合排名失望到穀底,在宿舍就想找那兩個學弟麻煩,動不動罵他們不懂規矩,在宿舍太吵影響了他學習和休息。

徐茂和walkman他們不是重點班也不是差班的學生,考試成績對大部分人來說已經無所謂,自求順利考過畢業考就行,深知中考自是陪考。但是,這些人大抵還是懷著僥幸心理,雖然知道自己在陪考,但中考的時候依舊幾乎所有人掏錢報考了,希望在考試中能夠遇到奇跡,比如坐在一個讀書成績全鎮最優秀的學生後麵,或是考試前兩天跟著拚命一把,試卷的題目卻碰巧都是自己會的。奇跡雖然零星地誕生過,然而大部分人最終還是帶著失望的表情考別了自己的學生生涯。

至於螳螂這樣的差班生,早就對成績免疫,連心裏的希望和僥幸都早已被磨滅,不會有哪個傻瓜掏錢報考,在學校隻是為了熬到畢業,拿個證書走人。他們渴望的是能夠在餘下的校園生活裏給人留下點深刻的印象,不教自己輕易就被人忘記。當然,他們自然不是想在成績方麵下功夫引人注意,而是希望和某些女生曖mei得死去活來留點青春的痕跡,或是成群結隊打場威風的架。然而,除此之外,他們當中大多人也是自知是被拋棄的一群人,身體和心靈都是空著的,是長期處於一種疲憊的狀態中的。很多人對走出社會應當做些什麼,能夠做些什麼都是一片茫然,所以懼怕。他們雖然排斥校園,排斥老師,卻經常把學校當成避風港。

同宿舍的其他人看到蕭仁、楊偉帆、李文新為了自己的期中考成績整天悶悶不樂,有些人會表示同情慰問,有些人是會表現出鄙視的。螳螂就屬後一種人,越是叛逆的差生,越是容易對那些成績好的學生表現排斥,他們希望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墮落便有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