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裸74(2 / 2)

“操!友誼萬歲,這首歌我最喜歡……”walkman又酷酷地哼了起來。

螳螂帶著一身湯味,以為可以繼續睡到像死去一般那麼昏沉,豈料她的前女友在午休的時候突然打電話到宿舍找他。那女友說突然很想見螳螂一麵,順便叫他帶點人民幣把飲料的錢給付了。螳螂自是驚喜萬分,有種被感情施舍的感動,跳下床,在地板上跳了幾圈,脫guang全身上下穿了多天的衣服,將滿是湯味的褲衩扔得老高老高,換上一身新。他很快衝到洗手間刷了牙,由於沒時間洗頭,隻用水沾濕,噴上厚厚一層定型水蒙混過關。可糟糕的是他的口袋空溜溜的,才記得前幾天時間因為失戀一時無法釋懷就拿錢包出氣,把身上大部分的生活費都請那幫豬朋狗友喝酒去了。

宿舍裏其它人都在睡覺,除了李文新在按計算機記賬。螳螂不好意思吵醒其它人,而且聽李文新平常總是開口閉口大洋,料定他必然很有錢,所以硬著頭皮走近,艱難開口向他借點錢周轉,並保證明天之內一定還清。

剛被電話吵醒,雙眼有點迷糊的其它舍友一聽到借錢,更加精神,但是不得不紛紛轉身背著螳螂,裝出睡得更沉的樣子。

李文新瞟了一下螳螂,笑著說:“給你講個故事吧。”

螳螂正在趕時間,但迫於自己處於借錢的弱勢,不得不當一回聽眾:“如果故事不長的話,就講吧…”說罷著急地看了下自己的手表。

“在一個月落烏啼霜滿天的夜裏,我突然被一股惡臭熏醒。於是我起床在屋子搜尋一番,最後終於讓我在床底下發現一個老鼠洞,洞口死了一隻很瘦很瘦的老鼠,都開始發臭了。”李文新頓了一下,問螳螂,“聽到這,你明白了嗎?”

螳螂懵懂地搖了搖頭:“借錢和死老鼠有啥關係?這題跑得太遠了,出題的人騎馬也追不上。”

陳文新冷笑著說:“這怎麼沒關係啊?我家窮啊,連屋子裏的老鼠都被餓死了。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永遠記得老鼠窩旁邊的螞蟻成群結隊搬出我家的那種壯觀,就像一群非洲難民。真懷疑上次潛進我們宿舍的那兩隻老鼠是不是從我家逃荒而來的。”

陳文新還沒說完,螳螂已經深明大意,氣憤地摔門而出。隨即走廊裏傳來他和胡文偉交涉借錢的聲音。

睡在螳螂上鋪的王富貴睡得正香,忽然發覺自己的呼吸逐漸困難,掙開雙眼,一片昏暗,以為是自己睡得太沉,又試著掙開雙眼,依舊是一片黑暗,料想是被子蒙住了眼睛,他將被子從身上盡數撤去,依舊一片黑暗。意識逐步清醒的時候,鼻子有點酸,一股異味差點將自己嗆死,他伸手將蓋在臉上的東西一抓,一看,竟然是一條異味中夾雜著湯味的內褲,不禁對著窗外狂“呸”,抓狂地在寢室大罵道:“誰他媽開這種惡心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