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裸70(2 / 2)

蕭仁的這個寒假隻能用虛度兩個字形容,春節期間基本躲在家裏看電視,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小時候那種玩得忘記回家吃飯的感覺。而對於韓藝的思念,隨著春節的來臨顯得愈加強烈,偶爾會幻想和她一起牽手走在被紅燈籠籠罩下的鄉鎮小街上的那種感覺。傻妞當真是沒有回家過年,留在廠裏幫忙。蕭仁無法想象這麼一個傻傻的鄉間女孩如何能在大城市裏熬過兩個春節。也許她是把回家的機會讓給其它人,以她的善良,蕭仁相信就算她不敢一個人留在城裏,她還是會做的。隻是叫蕭仁好失望的是她從來都不會叫自己的大姐稍點消息回來給他。蕭仁總結的原因是自己活該,以前對傻妞不夠好,她一定早就忘記了村裏還有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但是,當一個人寂寞地走在蕭家村的各個角落的時候,腦子不經意間就浮現傻妞的影子。

假期裏除了看書、漫無止境地幻想就沒有其它特別想做的事,如果整天數著開學的倒計時也算的話,那這事便是唯一。那難忘的一次忍俊不禁還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村裏有一個年近百歲的老婆因為身體枯幹,僅剩一口氣,所以長期住在療養院。大年三十晚上,年夜飯剛吃到一半,從療養院來了電話,通知她的親屬說那老人已經駕鶴仙遊,全家頓時將家裏大紅大紫的春聯全部撕下,換上了吊喪的白聯。雖然對老人的死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也不怎麼傷痛,但不得不將一切表麵功夫做足。大年三十,家家戶戶準備看春節聯歡晚會,突然那家上空用喇叭響起哀樂,左鄰右舍都覺得晦氣。

大年初一,遺體從養老院拉回就停放在那百歲老人常年居住的小屋子裏,村裏的習俗是避諱在大年初一見到親人的遺體,這一切事情都是養老院裏的工作人員操辦的,隻要暗地裏多塞點錢就成,所以他們還沒見過老人的屍體。他們拿著一套早就準備好的壽衣給從隔壁村裏請來的專門吃死人飯的“先生”進去為老人清洗遺體換衣服。那先生出來之後,臉色大變,收了錢搖搖頭就走人,叫他們覺得很納悶,以為是老人死得很嚇人,但也隻能等到大年初二晚上才能進去瞻仰遺體了解狀況。

那老人的曾孫由於好奇,趁大人不注意,溜進了停屍間,出來的時候對他媽媽說:“媽媽,媽媽。祖奶奶長出了很多白胡子。”

小孩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懷疑,祖奶奶是個女性,頭發都快掉光了,怎麼還會在這個時候長出白胡子。家裏人顧不得禁不禁忌,衝進停屍間一看,傻了眼,這位老爺爺怎麼會是他們家的百歲老人?

後來養老院道歉說是因為護士的疏忽將老人的家庭檔案搞錯了,他們家的百歲老人還在養老院和眾老人練太極。屍體重新被拉了回去,幾家人歡歡喜喜準備過春節的高興勁都消失了。

那給屍體清洗換衣的“先生”事後才說:“當時覺得好邪門,我幹這行這麼多年,還頭一次碰到這情況。他們家屬給我的是一套女性的壽衣,我給屍體換衣服的時候,屍體卻突然爆出一個男性生殖器,嚇得我差點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