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門的清姐卻已經是臉蛋飛紅,輕啐一口:“小弟,快放下啦,這是女孩子用的……這個琴琴也真是的,幹嘛把衛生巾亂放。”
張乘風臉色瞬間轉綠,有點明白這物事的用處了,衛生巾,該不會是女兒家用來應付紅事的吧。眼看清姐秀氣臉蛋羞到已經漲紅了,張乘風生平也從未如此羞愧過,滿腔悲憤一聲悲鳴,琴妖女,本少早晚要將你碎屍萬段,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拿去喂魔犬。
嗚乎,本少在清姐麵前的高大形象就這麼毀了……本少好恨。
千不該,萬不該,本少不該一時大意,進了這琴妖女的巢穴,這巢穴之中處處都是羞人的物事,簡直荒唐透頂。
賈清清也早就臉紅過耳了卻仍是輕輕走過來,忍著羞意把床上的衛生巾放到抽屜裏收好,張乘風臉上也火燒火燎,三千零一十七年以來也從未如此尷尬過,在仰慕的義姐麵前做出如此丟臉的醜事,嗚……張乘風羞憤到隻想自斷經脈而死。
好在外麵仍是歡笑聲四起,絲毫不知道房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賈清清羞了一陣,還是挽一挽頭發柔聲說話:“好啦,出去吃東西吧。”
張乘風強運玄功控製情緒,心髒仍是不爭氣的砰砰跳了幾下,麵前佳人羞澀神態如此動人,實在可愛。這天晚上不少人都喝醉了,讓張乘風可以扶著半醉的清姐,從粉臂玉腿橫陳的公寓裏順利脫身。下樓之後賈清清一個踉蹌,張乘風趕緊扶住她,胳膊剛巧碰到她胸前敏感之處,兩人同時有些尷尬。張乘風臉上一陣發熱索性把她背了起來,從機場到家也不過短短幾裏路,實在不遠。
賈清清喝了幾杯酒後綿軟無力,倒也任他背在身上。
張乘風手掌抄在她纖長美腿上,入手滋味無比動人,倒是巴不得這段路再長一點。
賈清清醉眼朦朧,也少有的吃吃嬌笑:“小弟,真的沒人會笑話你啦,你這麼大的男孩子不認識衛生巾也是很正常的……嗬,你害羞的樣子倒是蠻可愛的。”
張乘風聽她又提起剛才的事,狠狠咬著嘴唇,把鋼牙磨的咯吱做響,對琴妖女又興起滔天恨意。
嗚乎,哀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數天後,字畫店。
秦琴又婀娜多姿的扭進了店裏,被張乘風咬著牙罵:“你還敢來?”
秦琴故意做出驚慌表情,捂著飽滿美胸嬌呼出聲:“喲,我好怕呀。”
張乘風已經功運全身把關節捏的咯咯做響,又被清姐打了個圓場:“好啦,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見麵就吵。”
兩個人又橫眉豎目互相瞪了一陣才各忙各的,張乘風忙著低頭寫字,秦琴忙著拿出小包包補妝。張乘風玄功再高心智再深,也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也難免會有些少年心性,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時光,就在吵吵鬧鬧之中快速流逝。
半月之後,梁城親自送來了張乘風的身份證件。
張乘風看著身份證件上,秦嶺縣雲池村的字樣,還十分懷疑:“偽造的?”
梁城卻是恭敬回答:“稟宗主,是真的。”
張乘風反倒有些疑惑了:“世上還真有雲池村這地方?”
梁城微一鞠躬,回答的更尊敬了:“本來是沒有的,蘇管事下令本宗弟子,生生造出來了一個雲池村,雲池村有三百戶人家,一千三百村民,都是有據可查的。”
張乘風心中突然有些感動了,為了他一個隨口胡說的出身,蘇鳳居然肯花費巨大的人力財力,無中生有造出一個村子來,這份心意倒是很難得了。突然有覺得有些難以接受,這些妖道中人,倒是比許多自詡正道中人更有情意。有了這份身份證明,他就算完全融入這個時代了。
同時,張乘風也對迷蝶宗的情報網絡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梁城倒是沒有吹牛,迷蝶宗的情報網絡真的是無孔不入,十分龐大效率也很高。張乘風又突然明白了,華夏之地的魔宗武人為什麼會消失無蹤,迷蝶宗弟子懂得融入社會,魔宗武人當然也懂,說不定魔宗在這時代的勢力比迷蝶宗更強大,蹤跡隱藏的也更好。
秦……琴,這姓氏雖然常見倒也並非無跡可尋,張乘風很清楚記得死在他手上的最後一位魔宗高手,也是姓秦的,烈火魔君秦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