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心的話,蕭禹的心驟然加快地跳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尚未現形的胸口,下一秒卻飛快地移開了。
蕭禹輕咳一聲,道:“你等等。”
說罷,蕭禹便轉身離開,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本書,他將它遞給清心,然後麵無表情地道:“自己看。”
隻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神色裏的幾分窘迫。
清心接過那本書,低頭看了一眼,封麵並沒有寫什麼,但是掀開之後,裏麵的內容卻震得清心呆若木雞的——
她她她,她真的是姑娘家?!
一直認為自己是小子但是卻裝作姑娘家的清心在得知她自己真的是一個姑娘家時的心情用人生觀都崩塌了這個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師兄,我真的是姑娘家嗎?”清心呆呆地看向蕭禹,問道。
見狀,蕭禹微微擰眉,他道:“六年前,我不是說了?”
清心:“……”
六年前,她以為自己假認自己是姑娘家騙了師兄,沒想到六年後才發現,其實她是自己騙了自己?
簡直不能更驚悚了!
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在一步步崩塌的清心整個人都傻眼了,不是說話隻是暫時假裝一下的嗎?怎麼裝著裝著就成真了?
清心忍不住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喃喃自語道:“我一定是在做噩夢,嗯,可能睡醒就好了。”
說完,也不管蕭禹是什麼反應,當即她就連忙撲到床上,平躺著躺在床上,然後伸手把被子蓋上,閉上眼睛,兩秒之後睜開,然後看了一眼還在她僧舍裏麵的蕭禹,驚恐道:“師兄,你怎麼還沒有在我的噩夢裏消失?”
蕭禹看清心實在是蠢得太厲害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後道:“我待會要走了。”
清心:“……”
沉默片刻後,她道,“果然是我在做噩夢,不過這個噩夢太可怕了。”
一下子夢到自己成為姑娘家,一下子夢到師兄要離開,簡直沒有更噩夢的好嗎?
蕭禹完全不管清心在說什麼,道:“我走了之後,你離師叔遠一點,沒事別往他身邊湊,有事記得寫信給我。”
“肯定是在做噩夢,不然師兄怎麼會用這麼冷冰冰的語氣跟我說話?哼!”清心哼哼唧唧了兩聲,道,“反正我不會當真就是了。”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話,記得去找秀姑,有需要需要也和她說,她是信得過的。”蕭禹繼續交代道。
“真奇怪,噩夢裏的師兄竟然知道秀姑是誰?”清心表現噩夢裏的師兄認識不少人啊。
蕭禹絮絮叨叨地跟清心交代了一大堆事情,包括明示和暗示她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是姑娘家的身份,又包括看到師叔就盡量有多遠避多遠。
等蕭禹說完之後,他上前摸了摸清心的小光頭,道:“我走了。”
說完,蕭禹轉身就要走了,清心卻突然抓住他的袖子,一臉不舍地道:“就算是做噩夢,可我還是好舍不得師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