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你和那個楊丞琳都屬於欠揍的類型,真想扁你……”我笑。
藍肖楊麵色一寒,使勁踢我……的凳子。
“羊崽,我愛你。”我深情地對她說。
“嗯,我知道,但是我不會接受的。”她很認真地回答。然後她又很神經的對周圍的人說:“你們看,我姐對我表白了。不過被我殘忍拒絕了,嘿嘿……”
我喜歡演這樣的戲,除了整個青春裏唯一的那個異性名字外,我就不會有心跳加快的感覺。
“我覺得有一首歌特別適合你。”張雙對我說。
“《犯賤》?”不用想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就是這首,我以為你除了《大地飛歌》之外,別的歌都不聽呢。我覺得《犯賤》這首的旁白適合你,‘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哦,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有安全感……’,樓上那位就是這樣對你說的。哈哈……我覺得真是太殘忍了。”張雙得意地說。
“我穿壽衣去參加她的婚禮……”我翻白眼,我這不是犯賤麼。
“我最討厭你這樣的短頭發啦,最恨你這種人。”我一臉悲痛之色。張雙哼哼一聲把臉轉過一邊去。我突然想陶冶我的情操,而我覺得那些詩詞最適合。像什麼“且將此恨,分付庭前柳”的愛恨纏綿情綿悱惻。我背的是《長恨歌》,很長很長的詩,講那個楊貴妃怎麼怎麼。我的目標是把這首詩背完,可我隻背了前十句,我又突然對抗美援朝感興趣,於是我又去讀《朝鮮戰爭全景實錄》。我這個人,太沒有堅定的信念了。我不去做什麼複習,我懶,還不如做自己喜歡的事。
“升哥,你又在抄什麼啊。”我無聊地看著羅朝升,他總是從手機上抄抄寫寫,也不讓別人看,誰看他就跟誰急。
羅朝升隻是笑,笑得像個太陽花似的,可我覺得更像向日葵。吳琦琳轉過來向羅朝升借耳塞、電池,因為他們的手機是一個牌子的。
我從小學就認識吳琦琳,然後初中、高中,別人很驚訝的說青梅竹馬。我靠,我和她隻是一般熟,因為我這個人比較靦腆,很少和女生說話。有些人,認識十多年,還不如和一個沒見過的人說的話多。她和我說我們的初中同學已經結婚了啊,還有孩子了啊,而我們都還是高中生。還有的人怎麼怎麼變了,我想才三年,這些人變得這麼多了。如果又一個三年,那麼這些高中的同學又會變成什麼樣子?而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特別偉大,因為我沒變……
在我的美好幻想中,一群人去爬翠屏山或者西隆山,然後我把這些都拍下來,用照片見證我們的曾經。可是,他們沒有我這種境界。上網的上網,打球的打球,睡覺的睡覺,或許他們幾個去爬過。可是嗎的我們還沒有一起爬過,這個令我有些遺憾。
在那個放學的下午,我和羅海潮、藍建城突然心血來潮地去爬翠屏山。走過那一條道路的時候,一股死老鼠的味道撲鼻而來,真是掃興。忍著臭味走到了翠屏山下麵的那個鐵門,抬頭一看,前麵的台階怎麼這樣高。
上了那個台階,前麵是一條林蔭大道。道上很少見到人,使得我們有些鬱悶。我們是來看美女的,當然偶爾看到情侶在草叢深處探討人生,我們也是不介意觀看的。正當我們鬱悶的時候,前麵走來一女的,行色匆匆的樣子。我的心突地怦怦跳,把她撲倒?這可是犯罪啊,據說帶套不犯罪……我和不健康的思想在做鬥爭的時候,那女的已經沒影了,我都沒注意看到她的臉。“海潮,剛剛你看到那個女的嗎?”我問。
“好像看到……”
“該不會是鬼吧?聽說翠屏山跌死過人……”這時周圍靜靜的,隻有風吹草木挲挲的聲音,我們三個人慢慢走著……突然,前麵傳來笑聲,突然鬆了一口氣,是人的聲音。
前麵幾個學生男男女女坐在石凳周圍有說有笑,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同時又覺得特別不公平,憑什麼人家有女的陪,我們就隻有仨男的啊。我斜眼看他們,我笑了。
我們三個說是要走到山頂,再前麵有一個叫“一線天”的地方,那裏題有字。這裏很潮濕,走台階的時候慢慢走,我怕摔死了。這個時候才看見一些遊人,再往上就看不到人了。
“嗎的,累死了。”我氣踹籲籲,我後悔穿拖鞋來爬山了。
“口渴啊……”同時也後悔剛才沒有買水上來。
又走了一段,還是沒到山頂。“到底要多久啊,累比馬克。”我是爬台階上去的,用手用腳,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