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和人那麼高的布娃娃,起碼也得150(元)朝上吧。”我驚訝地說。
“是啊,可是我沒錢啊。一周的生活費差不多就在這兒了。”阿鋒舉了他手上的東西。
“哥們我沒有女朋友,有的話,一個布娃娃算什麼,不就是錢嘛……”我天花亂墜的大噴唾沫。
波濤和阿鋒快步向前走,遠離我。
“你說這玫瑰不會是假的吧?怎麼沒有刺。欺負我們鄉下來的啊!”我拿著那一支玫瑰花,沒發現有刺。因為我懂得,‘帶刺的玫瑰’,不帶刺能叫玫瑰嗎?
“應該是吧,再說人家也可能把刺去掉了。”波濤說。
“你們說這玫瑰有沒有桑樹那樣高?我覺得如果有的話,你們想想啊,把玫瑰成捆成捆的綁起來,然後像楊過背劍一樣背在後背上,你們覺得這個造型怎樣?我個人覺得應該蠻拉風的,走在街上回頭率絕對101%。”我陷入了美好的幻想當中。阿鋒和波濤也是嘿嘿直笑,覺得我們三個笑得很是……
經過郵政局的時候,波濤去取錢。我看見老李在旁邊躺著,不知道他嘴角的液體是什麼,他的身邊圍著幾隻母蒼蠅。此時我覺得他的睡姿很優雅、很灑脫,我突然想起了當年的洪七公、還有蘇乞兒,老李和他們是同等的瀟灑。我知道此時的他正和周公的女兒約會,好一個‘睡乞丐’!
“我給你一百塊,你給我五十塊。我是幫阿鋒補的。”波濤說著遞過來一張紅牛。
“我們什麼關係啊,談錢多傷感情。不過……親兄弟明算帳嘛。”我麻利的補給他五十元。
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阿鋒忽然說:“我不好意思拿花進學校,你們誰幫我拿?”
“我啊,把花給我,順便還有那盒巧克力。”我笑著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波濤不耐煩。
最後還是阿鋒自己拿,不過嘛,他把花和巧克力藏到了衣服裏。我感覺怪怪的,貌似沒必要……
“如果你讓我拿多好啊,我把花插到耳朵上,你們覺得怎樣?”我說。
阿鋒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楊二車娜姆。”
“……”
晚上進教室看見藍義東也買了巧克力,送給他的小蝦米。“喲,東哥也買花啊。”
“耶。”義東做了個V的手勢,又對我擠眉弄眼,意思不言而喻。
“耶你妹啊!”我給他一個白眼。
“姐,有我的花不?”藍肖揚對我笑得很甜……
“還有我的。”張雙和吳琦琳也說。
我盯了她們三秒,“要花自己買去啊。”
“切……我和你說一個秘密啊,要不要聽?”張雙對我說。
“你是不是想和我說,有男的送花給樓上的那位?”我突然覺得有點小傷心。
“哎呀,答對了。可惜沒獎。”
又熬過了三節課,如往常一樣直接回到宿舍。不一會兒天就下起了小雨,在這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的晚上,本來想唱《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可是我沒聽過。隻能歇斯底裏的唱道,“這是一個很寂寞的天,下著有些傷心的雨,這是一個很在乎的我和一個無所謂的結局……在這個相遇又分手的年紀,總有些雨打風吹的痕跡……”
“發什麼神經啊!”
“亂鬼哭狼嚎什麼!”
夜,伴著小雨,因為太陽和月亮過情人節去了。
第二天。
“阿鋒,昨晚的事怎樣了?”我問陳韋鋒。
“沒有什麼啊。”
“去死,我才不信,絕對有內幕。”我繼續問他。
“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奪了她的初吻嘛。”阿鋒得意地說。
“禽獸!”我咬牙切齒地說。話說我這十八年來,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可阿鋒身邊至少換過……我也不懂,肯定大於4個。這人比人還不氣死了人啊。
“嘿嘿……你就嫉妒吧。”阿鋒又得意一笑。
在我的八卦精神支持下,昨晚阿鋒的事被我知道了個大概。
話說昨晚放學後,陳韋鋒同學與小晶晶同學到後麵的那個操場去。據阿鋒說,當時月黑風高,操場上有好多對情侶。我覺得太可惜啦,我沒有去捉奸。然後呢,阿鋒向她表白了,在總價值60元的巧克力和玫瑰花的幫助下,總算成功。(廢話,不成功我和你急,60塊大洋啊小姐,你怎麼忍心拒絕?)
阿鋒趁火打劫,哦不是,是趁熱打鐵的和小晶晶親到了一起。但是由於有點小緊張的緣故,他們隻親到了嘴角,也不繼續了。
我特別佩服阿鋒的就是把花和玫瑰花給了小晶晶,然後親一個以後……阿鋒就出去通宵玩遊戲了!
第二天他們就像沒事一樣,我隻有一個感覺:太虧了,60塊錢親到了嘴角……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