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
“好。簡單的就是我向她表白,然後完了。”
空氣寧靜了幾秒,“完了?”羅立安說。
“完了啊,你說簡單的嘛,這就是簡單的。”我看著他。
“聽起來不爽啊,來複雜的吧。”
“好。複雜的就是……”
“從初一說起,當時她坐在我的後麵,我隻和她說過幾句話,我說她長得像一個人……”
“搭訕方式太老土了吧……”羅立安撇嘴。
“啥意思?還想聽不?”我有點不樂意了。
“聽呀,我馬上閉嘴。”說著他把嘴巴捂了起來。
“當時我就覺得吧,和她說話沒什麼,你們要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內向,很少和女生說話的……”
“喲?誰信啊?”大個笑道。
我冷冷地看著他,羅立安拍了一下大個,“叫毛啊!閉嘴!”大個把頭轉過一邊,一隻耳朵還是側了過來。
“相處久了吧,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慢慢注意她,直到初二完要補課的時候,你們那時也要補課知道吧?就是那個時候,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啊,可是我覺得很開心。也就是那個時候,那個藍苗苗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真佩服她了,這樣也看得出來,難道我那時表現得那麼明顯?藍苗苗就把我對她有意思傳開了,初中的時候,這種事是最常見的。”
“於是我也知道了那個女孩對我也有點意思……”
“不錯,兩情相悅啊……”啊鋒說了一句。
“悅你妹啊!”我瞪了他一眼。
我又繼續說道,“就這樣在班裏的流言中,過了一個學期,重點來了,在最後那個學期。”
我停了下來,看著他們,“你們有在聽嗎?”
“聽啊,怎麼不聽,我們是你忠實的聽眾。繼續說下去。”啊鋒說。
“十三哥,繼續啊!”大個傻笑。
“等會兒,我喝水潤潤嗓子。”我喝了一口礦泉水,嗓子略有點嘶啞,不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那個時候,她把她的相片給了我。現在想起來,我就特別想笑。如果不是她的相片,或許、應該、大概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你們不知道,回憶過去是多年痛苦的事情,偏偏記性好,想忘都忘了。
“於是我也給了她我的相片,我最討厭照相了!於是,我記得那年5月的某一天,當時初三要晚自習,我是拿著班裏的鑰匙的(因為當時自己比較勤奮,班長任把教室的鑰匙交給我),可那些混蛋把我和她鎖在了教室裏,而且還關了燈。她在我的身邊,聞著她的發香,空氣中頓時氣氛尷尬起來,黑暗中我看不見她的臉紅了。我承認,那時我心裏比較衝動,黑暗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哼哼……你們是不是想歪了!?”
“沒有,絕對沒有!”啊鋒說。
“我們沒想歪。”
心裏不想歪才怪,這些牲口。
“我也沒幹什麼,現在想想,有點後悔了,多好的機會啊!真是禽獸!”我自嘲地笑。
“然後到了第二天,中午教室裏又是我們兩個人,很抱歉的是,我還是沒敢說出口,我隻好說晚上再來。”
“等到了晚上,我吃完夜宵,去教室。有一個女的說我喝酒了,我真是想笑,我哪有喝酒,神經。”
“我進了教室,又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她背對著我,我心裏很緊張(此處略去57個字),然後我開始和她表白(此處略去566個字)……”
“恩?被拒絕了?”羅立安問。
“毛!如果當時被拒絕了,現在我就不會那麼神經了。”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個晚上的那個女孩。
那是、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