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又出去幹活,老媽從樓上走了下來。“哎……兒子,我在整理你衣櫃的時候,看見你一張女同學的相片……”老媽對我說。
“恩?你把相片怎麼了?”我急切地問道。
“緊張什麼,隻是看看。話說,你怎麼會有女同學的照片?是以前給你寫信的那個?”老媽說。
“不是。寫信的那個不是她。”老媽說寫信的就是藍苗苗,以前我剛上高中,她把信寄到了家裏。
“那是誰?”老媽問。
“我同學啊……我初戀的人行了吧?”我翻了翻白眼。
“談戀愛啊你?”老媽驚訝地說。
“可是已經不是了,唉……你不懂。”我歎了一口氣。
“哦,這樣啊……”老媽若有所思地說。
“對了,以後別亂翻我的東西。”我對老媽說。
“我幫你整理房間,瞧你回來住,搞得像個狗窩似的,你睡得也舒服?”
我喜歡把垃圾隨手扔在房間裏,基本沒打算掃掉。
“狗窩就狗窩唄,反正我住得舒服,又不是你住。
“你住得舒服,我看得舒服。是我幫你掃,又不是你掃。”老媽回了我一句。
“額……隨便你了。”我隻說出這句話,老媽也真是的,話雖這樣說,但以後也沒見她幫我打掃過房間,反而是我自己看不慣了才打掃。
中午吃完飯,我又走到樓上去,“你做什麼去?”老媽問我。
“睡覺。”
“………又睡……”老媽滿頭黑線。
暑假過得真無聊,一天睡十八小時,突然很想去學校和他們耍了,但到了學校又想回家,這很矛盾的說。
“我說,你一天睡那麼多,不覺得身體不舒服啊?還是病了?”老媽說。
“實話和您說了吧,我得了絕症……”我說。
“去,少來。你好歹出去玩一下,走一走啊,整天悶在家裏,不怕憋出病啊……”
“不去,又沒什麼好玩的。還是睡覺好。”突然想起以前和村裏的小夥伴一起去河裏洗澡,一群孩子光著屁股在河邊打鬧,偶爾去摸魚、去偷臨村種的水果,覺得那時候真是快樂天真。可如今長大了,覺得那些我們曾經所熱衷、所開心的事,在現在看來是那麼的幼稚。年青的、同齡的人也出去打工了,村裏空蕩蕩的,哪像以前那麼熱鬧。
“十三哥,走,出去玩去。”村裏幾個上初中的夥伴來找我去玩。
“去吧去吧!”老媽對我說。
我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十三哥啊,你整天待在家裏有毛好玩的。”黃韋益說。
“他都成宅男了。”黃佳傑說。
“就是就是……”
“主要是沒什麼好玩的啊!對了,我們去哪裏玩?不好玩我不去啊。”我說。
“偷瓜去。”
“有種瓜嗎?”我問。
“放心啦,夠你吃的。”他們笑道。
瓜地在河的那邊,都是他們去要,我等著。因為我比他們大麼,從小我就是他們的頭兒。坐在河岸上,一群人啃著香瓜,都是吃少扔多,反正也不缺。
“碧啊,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小時候在河裏洗澡,在河邊的水田裏玩泥巴的樣子嗎?嗬嗬,想想都覺得好笑。”他們幾個笑道。
“怎麼不記得,記清楚著呢,現在越長大越不好玩了。”我把啃了一半的香瓜狠狠砸到河裏,激動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