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公想要親自去劉表處勸說攻曹?”許攸似笑非笑的看著簡雍。看著許攸的神情,簡雍便明白,自己的計策已經被他看透。
不過,簡雍也從來沒有想過花大力氣去隱瞞,畢竟,那計策瞞瞞其他人或許還可以,但是想要瞞住許攸.沮授等袁紹帳下的頂級謀臣卻實在是有些困難。與其花大心思還不一定瞞得住別人,還不如在讓別人認同上多花些精力。
況且,自己的主公離開河北對袁紹來說並不是件壞事,相反,這樣做卻會給袁紹一方帶來非常大的好處。簡雍十分清楚,自己的主公不管身在何處,那都會吸引曹操的很多注意力和兵力。若自己的主公留在河北,除了引起袁紹的猜忌,誘發內部不和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好處。如此種種,相信袁紹身邊的謀士不會看不透。
“許大人,此時曹賊正與我們相持,全部力量都集中在我們麵前,後方空虛,這正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大好破綻。隻要有一軍突襲其後方,必能照成土崩瓦解之勢,到時候重振朝綱興複漢室便指日可待。”簡雍一邊說著一邊卻將一個小匣子悄悄的放到了許攸身邊的案上。
許攸隨意的瞄了一眼那精美的匣子,淡淡的問道:“玄德公當真想親自去勸說劉表從背後攻曹?此去路途可是很遙遠啊。”
“我家主公一心忠於漢室,些許奔波又算的了什麼呢?”簡雍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許攸的神表情,看到許攸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是眼角的餘光不時的掃射案上的東西時,有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許攸是聰明人,相信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既然玄德公如此大義,我許攸自當順其心意了,明日麵見主公,必定為玄德公請命。”許攸摸著自己的那小胡子道。
“有勞許大人了,那雍先行告退。”簡雍知道這裏不宜久留,見目的達到,連忙拱手告退。
瞄著簡雍遠去的背影,許攸冷笑了起來:“凡夫走卒,竟然也妄想成大事。”
隨著冷笑,許攸拿起了桌上的小匣子,一打開,他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轉而掛在臉上的是一副貪婪的表情:“沒想到劉備出手到蠻大方的。”五顆碩大的夜明珠靜靜的躺在匣子裏。
許攸拿起當中最大的一顆對著眼睛看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看在這五顆夜明珠的份上,明日便幫你一下吧,哼,就算出了河北又怎樣?難道還真以為憑著一個皇叔的身份便能成就大事?”
第二天,袁紹照例早早的升帳:“諸公,眼下誰有破曹良策?”自從相持以來,每次升帳,袁紹總會來上那麼一句,這也養成了一個習慣。當然,每次這樣問以後,他的那些手下為了迎合他也總會提出些大大小小的建議,不過這些建議總的來說,有用的少,混賬的多。
“主公,眼下曹操大軍集結在我們前麵,雖然與我們相持了下來,但是卻也給我們留下了一個致命的破綻。”許攸站出來說道。
“哦?子遠有何妙計?”沒想道還真有破曹良策,袁紹的立刻欣喜的問道。
許攸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在洛陽時便跟隨袁紹的老臣兼好友,對於許攸,袁紹也格外的信任。
看到吸引了足夠的目光,許攸慢慢的說道:“主公,現在曹操大軍集結一處,後方必定空虛,隻要在他後方安排一軍,便能造成土崩瓦解之勢,即是不能滅掉曹賊,也能讓他成為喪家之犬。”
“子遠啊,你又不是不知,劉辟兵微將寡,對曹操後方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大的震蕩。”原本還以為會是什麼奇謀妙計,沒想到卻又是老調重彈,袁紹泄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