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奇本來是要和安布對半分的,安布死活不肯收。
最後還是奧卡斯出聲,安布漲紅著臉收下了100個貝晶幣。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了,相當於100萬個金幣啊啊啊!
而畫筆也由安布來製作。
隻要明白了夏奇的要求,製作畫筆對安布來說那絕對是小意思。
奧卡斯把製作畫筆的異獸骨頭和異獸毛發拿給安布。
他是快要達到辰級的魂武士,對力量的把握已經相當精準。
知道用多少級的異獸骨和異獸毛發能做出適合夏奇使用的畫筆。
還真虧有奧卡斯在一旁協助,不然夏奇和安布兩人現在可就抓瞎了。
已經淩晨快4點了,接了任務的安布打著哈欠又格外興奮地走了。
說實話,有奧卡斯幫忙,安布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吧。
安布離開了,奧卡斯卻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夏奇也不見瞌睡,主要是太興奮太激動了。
一下子就變成有錢人啦啦啦~
而且還解決了一個超級大煩惱~
沒有外人了,奧卡斯道:
“這種圖紙你不要拿出來拍賣了。
你還隻是藥劑學徒,那些錢足夠你買藥植。
等到你需要高級藥植的時候,安布應該也是初級鑄造師了。
用你的圖紙,初級鑄造師可以做出四級頂階的武器。
拍賣武器雖然不如圖紙值錢,但更安全。
以後,就讓安布做你的專屬鑄造師吧。”
夏奇感動極了。
奧卡斯一句都沒有問他的圖紙是怎麼畫出來;
一句都沒有問為什麼他會畫這種圖紙;
甚至沒有要求他馬上給他畫一張,而是叮囑他以後該怎麼小心。
還讓安布做他的“專屬”鑄造師,這根本就是在保護他。
“奧卡斯學長……”
夏奇又開始對手指,
“嗯,我可能,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和危險的。”
“不會的。”
奧卡斯揉揉夏奇的頭,這個動作似乎越來越熟練,越來越自然了。
“嗯……”
夏奇的睫毛扇動,
“其實,我好奇你的魂紋,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
奧卡斯沒有直接問為什麼,而是等著夏奇自己說。
他的神色一如以往的沉穩、值得人信賴。
“嗯……”
夏奇突然緊張了,
“我好像……可以,補魂紋。”
奧卡斯的神色驟變,比知道那種圖紙出自夏奇的手還要震驚百倍。
“你說的,補魂紋,具體是什麼意思?”
奧卡斯難掩聲音中的不穩,臉上也隱隱出現了魂紋。
夏奇咽嗓子:“嗯……白咪咪的貓頭,就是我自己,紋身紋上去的……
嗯,最開始的時候,白咪咪,也是透明的。”
“……!!!”
嗯……
他怎麼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就說出來了呢?
※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間客房的門輕輕打開。
歐帕帝國最有魅力的二王子奧卡斯殿下從房間裏走出來,然後輕聲關了房門。
麵色平靜的他腳步沉穩地回自己的房間。
客房在西側,王子的房間在東側。
奧卡斯就這麼冷靜地穿過王宮的大廳,回他位於東側三樓的房間。
沿途已經起來的王宮仆從們驚訝地向他們的二殿下問好。
視線在二殿下身上那身明顯的起居服上停留。
他們的二王子穿著一身起居服,大清早的從西側的客房那邊過來,這,意味著什麼?!
絲毫不在乎自己這一行為會在王宮裏引起怎樣的震蕩。
回到自己房間的奧卡斯衝了一個澡,洗去一夜未眠的不平靜,之後換了一身王子正裝下樓吃早餐。
不過在他換衣服的時候,他低頭看了自己的腹部許久。
國王陛下和王後陛下通常是不會睡懶覺的。
每天七點半兩人就會起來用早餐,不過他們從來不要求孩子們陪他們一起。
不過除了藍路之外,其他人都還是早早起來陪兩位長輩用餐。
畢竟他們不是每天都在的,有時間還是要多陪陪兩位長輩。
當奧卡斯出現在王宮餐廳的時候,已經在座的諸位全部拿一雙審視,並充滿好奇的眼睛盯著他。
就連國王陛下和王後陛下的臉上都是詢問。
“父王、母後,早安。”
“早安,奧卡斯。”
國王陛下和王後陛下同聲說。
“早安,奧卡斯殿下。”
是同樣早起的安布。
藍路和博雅沒見人,當然夏奇更沒見。
奧卡斯又對其他人點頭問好:“早安。”
“早安。”
伯雷文的眼裏閃著八卦,溫廉似笑非笑地盯著奧卡斯。
奧卡斯麵若如常地就坐,擺好餐巾,仆從為他送上豐盛的早餐。
昨晚因為匕首的事情很晚才回到王宮,回來後又跟幕僚們開了一個長會的國王陛下一掃前一天的陰鬱,假裝咳嗽兩聲當開場白。
他笑瞇瞇地問:
“奧卡斯,我聽查理說,你昨晚是在西側客房那邊睡的?”
安布低著頭安靜地用餐,不敢抬眼。
奧卡斯冷靜地解釋:
“我去花園,隻是恰好從那邊過來。”
“是這樣嗎?”
國王陛下不相信,
“你怎麼突然有興致去花園了?”
奧卡斯還是冷靜地回道:
“我偶爾也會有所改變。父王,我餓了。”
“……”
國王陛下看了妻子一眼,不得不暫時壓下好奇。
奧卡斯專心地吃飯,其他人可沒心思。
溫廉瞇了瞇眼睛,問:
“安布,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去看看夏奇起來沒有?”
安布的身體明顯的一震,搖頭:
“沒。他平時睡眠不好,我就……”
王後陛下開口:
“我聽路路說夏奇那孩子很容易失眠。
今天是周末,就讓他好好睡吧。
路路和博雅不也沒起來麼。”
經過昨晚的見麵,王後陛下可是很喜歡夏奇的。
國王陛下也知道了吻手禮的事,說:
“我也聽藍路說過他那位舍友好幾次。
是一個很特別的孩子,我倒也想見見他。”
王後陛下笑道:
“確實是一個特別的孩子,你應該見見。”
接著,王後陛下感慨地說:
“他們四個孩子的關係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
國王陛下很讚同。
奧卡斯一言不發,溫廉卻不打算放過他,說:
“姑姑,夏奇是經常失眠,但他的身體很不好,一日三餐都得保證吶。
不如我去叫他起來吃早餐,吃完早餐他可以再回去補眠。”
王後不由得問:
“他的身體很不好嗎?
我昨晚見他就覺得他太瘦了,氣色也不好。”
“嗯,他最近身體不大好。”
王後陛下一聽,就想說把夏奇喊起來吃早餐。
有人開口:“讓他睡吧。他餓了自己會起來。”
“唰!”
除了安布外,所有人的視線統一集中在開口的人身上。
奧卡斯切下一塊肉排,注意力也在肉排上,張口吃下,就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陛下!”
書記官匆匆從外麵走進來,先對兩位陛下和兩位殿下行禮,然後走到國王身邊彎腰在國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國王的臉色立馬變了,拿下身上的餐巾,他扭頭對妻子說:
“我這邊有事需要去處理。”
“你去吧。我讓他們把早餐拿到你的書房。”
國王陛下親吻了一下王後的臉,對伯雷文、奧卡斯、凱辛和溫廉說:
“你們吃完飯到我書房。”
“是。”
國王先離席了,王後目送丈夫離開,回頭給了孩子們一個溫和的笑容:
“先吃完再過去。”
伯雷文和溫廉也不逼問了奧卡斯了。
四人安靜地吃完早餐後一一與王後擁抱,去書房。
餐桌旁隻剩下了安布一個人,很是尷尬。
不過王後的幾句溫柔詢問就打消了安布的尷尬。
飯後,王後邀請安布陪她到花園裏去,安布欣然受命。
書房內範威國王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書房裏除了書記官外還有其他幾位王國的重臣。
在奧卡斯四人進來後,國王就黑著臉說:
“那個人把賬戶裏的錢全部轉走了,不知道轉去了哪裏。”
伯雷文和溫廉當即擰了眉。
這意味著對方轉入了一個匿名度非常高的賬戶,才會不知去向。
“那個人真的非常小心。”
溫廉隻能這麼說。
伯雷文歎了口氣:
“現在線索全斷了,那個人很可能已經離開王都了。”
奧卡斯沒有出聲,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包括國王陛下。
別看伯雷文是大王子,可在王室中,奧卡斯的話要比他的有分量。
伯雷文到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他這個弟弟本來就比他更適合做國王。
奧卡斯假裝思考,過了會兒,他說:
“父王,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對方再拿出同樣的圖紙。
‘他’既然這麼小心,就說明他不想牽扯到我們任何一方。
除非他主動露麵,否則我們很難找到他。
為了那張圖紙我們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我不認為我們應該再投入大量的精力去尋找那個人。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那筆錢足夠他用完這輩子,他也沒有必要再來冒險。”
“就這麼放過他嗎?”
國王不甘心。
奧卡斯冷靜地說:
“所以,我們隻能等待。主動權在他的手裏。
凡爾賽錯失了最好的機會,我們已經盡力了。”
“伊萬那個蠢貨!”
國王陛下氣得連凡爾賽家主都罵了。
伯雷文道:“奧卡斯說的對。
事已至此我們隻能等待他再次出現。
現在線索全部斷了,就算派人守在各個商行那裏我覺得也沒用。
他完全可以假扮成其他人在其他地方的商行購買東西,甚至是黑市。
我們不可能查遍王都的每一個地方。”
國王陛下敲著桌子,真是不甘心啊。
“父王,如果您實在不願意,那不如就盯緊其他四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