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情大條了(2 / 3)

王宮,奧卡斯的房間裏,溫廉和他坐在一起看一段記錄影像。

影像中,一張圖紙裏的匕首清楚地顯示出鋒芒,就像一把真實的匕首放在紙上那樣。

接著,有人拿了一張紙靠近,就聽“唰”地一聲,紙被斬成了兩截。

隨後,影像有幾秒的黑暗。

很快畫麵又出現,一位鑄造師拿著匕首走進房間,示意匕首做好了。

一位月級的魂武士拿起了那張圖紙和做好的匕首進行比對,最為神奇的一幕就在這時候出現了。

圖紙上先是冒出了刺眼的白光,緊接著,圖紙上的內容在白光中變成了點點星芒,纏繞住了匕首。

星芒一點點融入匕首。

那把原本黯淡無光的匕首好似有了生命般漸漸生動了起來。

當圖紙上的內容以星芒的方式全部融入匕首後,匕首又發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最終,匕身上滑過一層紅光,圖紙上的“勾魂使者”變成了現實。

畫麵一陣搖晃,顯然是拿著記錄水晶的人被嚇到了,隨後畫麵就黑了。

奧卡斯拿到這段影像後就不停重複地在看,溫廉也陪著他看,或者說溫廉自己也在看。

每看一次,他都忍不住再驚歎一次。

“這個人,是天才。”

溫廉的話裏有著焦急和擔憂。

焦急於一直找不到對方的下落,擔憂對方會落入別人的手中。

奧卡斯開口:“他不是天才,是異能者。”

“……”

溫廉長長吐了口氣,

“對,就是天才也畫不出這樣的圖紙。”

奧卡斯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晶板,裏麵有他從昨晚到現在收到的與這件事相關的資料。

這些資料溫廉也都看過了,但他覺得沒什麼用,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這個月學院開學,到王都的人太多了。

我們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暗中來找就更有困難。”

溫廉捏捏眉心,聲音沙啞,從昨晚到現在他隻瞇了兩個明時。

而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的奧卡斯又再從過濾這些資料中的細節。

到目前為止,王都各個商行、黑市上都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奧卡斯也不由得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王都。

溫廉側頭看向奧卡斯,說:

“我覺得需要逼凡爾賽那邊交出對方的聯絡方式。

越往後拖,找到那個人的機率就越小。

一旦他離開王都,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已經找過伊萬了。”

奧卡斯神色未變地回道。

如果隻看他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他的焦慮。

“那老家夥怎麼說?”

奧卡斯淡淡道:

“他們以凡爾賽不能破壞自己定下的規矩為理由,拒絕了。”

“那個老家夥!”

一向溫和的溫廉都忍不住發火了,

“他們根本就是想先我們一步找到那個人!

他們可是有一位大師級鑄造師的。

他們這是擺明了要那個人為他們服務!”

“我已經派人盯緊了凡爾賽和那四家。”

溫廉蹙眉:“錢行那邊也沒有消息?”

奧卡斯搖搖頭:“一百個金幣,太難查了。

現在還不知道凡爾賽有沒有再給對方錢。

伊萬把消息守得很嚴。”

如果有非常大額的金幣進入賬戶,錢行的總額就會有一個比較明顯的變化。

錢行就能查出引起變化的是哪個賬戶,進而查到對方的身份。

可一百個金幣……

就好比在一個大湖裏滴了一滴水,要找到這滴水根本是天方夜譚。

王都的錢行有上千萬個賬戶,對方的賬戶也很可能不在王都的錢行。

這樣來找無異於大海裏撈針。

“我很擔心對方知道我們在找他,然後躲起來。

我現在倒希望那個人比較膽大。

凡爾賽肯定已經聯係他了。

如果那個人是一個膽大的人,就會利用下個月的拍賣會大賺一筆。

現在一張圖紙的價格很可能達到上千個貝晶幣。

如果圖紙能達到7級以上,那就是天價了。”

奧卡斯沒有出聲,他的直覺告訴他情況並不樂觀。

他又哪裏能想到,王宮裏有一個最大的“叛徒”早就把消息透漏給他要找的那位“異能者”了。

王都,對多少人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睡得很好的夏奇和舍友們去餐廳吃了早飯,然後和博雅開開心心地去藥劑學教學區上課。

晚上吃了晚飯,夏奇就去了藍路的房間,看他的魔紋。

藍路的魔紋在肚皮上。

就如他所言,是一個黑乎乎的龍爪。

如果不是他的魂獸是龍,就他的魂紋殘缺到這種程度,他是絕對達不到星級的。

夏奇的手指摸上那隻龍爪,緊接著就是一人扭曲的大笑聲:

“啊啊啊,癢,癢死了!”

夏奇收手,很不滿:

“有沒有那麼癢啊。”

“有。”

藍路也很委屈,

“我最怕癢了。”

“你這麼怕癢我怎麼摸。”

“那你看就好了,別摸,真的很癢。”

這個廢柴!

當然,絕對不是貶義。

夏奇不得不半趴下,湊近了看,毫不吝嗇地說:

“你這隻龍爪還挺尖利的。”

“那有什麼用。”

藍路又難過了。

這是他心裏這輩子都愈合不了的痛!

記住了爪子的位置和樣子,夏奇直起腰:

“好了,看完了,你穿衣服吧。”

“這麼快啊……”

藍路坐起來。

夏奇瞪他一眼:“本來不快的,誰叫你怕癢。”

藍路噘噘嘴:“我天生就怕癢啊,我也不想。”

“我去找博雅。”

“我也去!”

不管藍路,夏奇去隔壁房間找博雅。

藍路套上衣服跑出來,喊:

“博雅,我也要看!”

結果夏奇“砰”地關上門,還反鎖了:

“別打擾我們。”

“夏奇!我也要看博雅的!”

藍路怒了。

“癢癢肉是會傳染的,我還要摸博雅的魂紋呢。”

夏奇是鐵了心不開門。

當然,這是借口。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他不想讓心直口快的藍路發現他會畫畫。

博雅卻是不忍心把藍路關在門外。

夏奇先他一步說:

“癢癢肉真的會傳染的。”

博雅隻好喊:

“藍路,我一會兒去找你,給你看。”

藍路鬱悶地瞪著緊閉的門。

他覺得自己被好朋友無情地拋棄了,他受傷了。

博雅的魂紋在胸部,一隻完整的左耳,一塊巴掌大的“黑斑”。

要不是博雅事先說過他的魂紋有一塊是魂獸腹部的一部分,夏奇第一個反應會以為是胎記。

夏奇摸上博雅的魂紋,博雅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又很快放鬆。

“他的”耳朵正好在乳尖旁,很敏感。

“癢嗎?”

“不癢。”

“那我摸摸,行嗎?”

“嗯。”

博雅的臉有點紅,閉上了眼睛。

夏奇看了他一眼,集中注意力。

一開始,博雅被摸得麵紅耳赤,那根在他的胸口移動的手指都快把他點著了。

漸漸的,博雅就覺得被夏奇摸過的地方越來越熱,然後他的眼皮開始發沉。

藍路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向安布抱怨:

“我就從來沒有聽說過癢癢肉還會傳染!夏奇就是不想我看博雅的魂紋!”

好吧,藍路不想承認他對博雅的魂紋很好奇。

雖然兩人是很好的朋友,但藍路一次也沒看過。

通常不會有人會沒有緣由的主動要求看另一個人的魂紋,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更別說要求一個魂紋很不完整的人。

可夏奇現在就在裏麵,藍路的心比他的癢癢肉還要癢。

不管博雅的魂紋有多殘缺,他都很想親眼看看。

隱約有點意識到夏奇為什麼要看魂紋的安布勸說:

“魂紋是很私密的東西。

夏奇不讓你進去也是不想博雅為難吧。

博雅剛才不是說會給你看嗎。”

藍路扭向安布,眨眨眼,一看他那樣子,安布就笑了。

“好吧,我給你看我的。”

“嘿嘿。”

藍路總算是不生氣了。

安布脫掉上衣,轉過身,然後集中注意。

當安布背上的魂紋開始顯現時,藍路的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盯著安布後背上浮現的那兩塊殘缺的魂紋,半晌後,藍路出聲:

“好了。”

有點悶。

穿回衣服,安布轉身:“怎麼了?”

藍路悶悶地說:“其實,我知道。

我根本不適合修煉魂武士。

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突破星級了。

我應該像博雅一樣去學藥劑,或者像你一樣去學鑄造。

可是,不管是藥劑還是鑄造,我都不喜歡……”

安布拍拍藍路,無聲地安慰。

“我從小就夢想能像大王兄和二王兄那樣做一個厲害的魂武士。

你不知道,王兄他們戰鬥的時候特別帥。

尤其是二王兄,他的龍獸是我見過的最漂亮,也是最厲害的!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笑話我,我還是選擇了魂武士。”

安布又是拍拍,眼神深沉:

“也許,你以後會突破的。”

“不可能了……”

藍路垂頭,

“為了讓我成為魂武士,父王和兩位王兄用了很多方法,才讓我勉強到了星級。

我能不能達到中階都不知道。

我的魂紋太差了。”

安布看了眼博雅的房間,說:

“不要放棄。既然選擇了就堅持下去。”

決定做一名魂武士的時候,藍路就一直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