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敵人變成了朋友,那麼從朋友變成戀人還會遠麼?
許多福又鴕鳥了。
當初邵榮平追她的時候,她本著能裝傻就裝傻的態度,鴕鳥了整整三四年,腦袋好不容易拔出來了,如今遇到江城越,她又一頭埋進沙子裏。
更何況,他對那晚的吻,隻字不提。
更確切地來說,他壓根不願意解釋,整個人都消失得一幹二淨。許多福總不能打個電話質問,喂,你強吻我的這事,你看該怎麼算?
嘶——
倒吸一口氣,想想都覺得寒磣,人家不過是酒後亂性,自己卻當成一回事了。本來去還相機的時候就是要和他們那幫人一刀兩斷的,如今江城越不再出現,不是應該正中下懷嗎?怎麼有點失落的感覺呢。
卻沒想到楊義浩還是找來了,而且這次是直接闖入了他們的報社!她正趴在桌子上睜大眼睛校對,一聽到他的名字,隨手抓過身邊的一人替她擋箭,自己則手忙腳亂地躲進了洗手間。
華瑜就是被許多福拉出來當替死鬼的,她一向鎮定自若,曾在暗訪黑煤窯的時候被人恐嚇,她都依然麵不改色。這次被許多福揪著拽出來,真絲襯衫都給揉皺了!她有些不爽地蹙了眉頭,抬眼看著門口耀武揚威的楊義浩,橫眉冷對,直直瞪著他。
楊義浩被她給盯毛了,吸了吸鼻子就上前來,本想大手一推讓她滾蛋的,可定睛一看,呀哈!還是個冷麵美女啊!頓時來了興趣,眯眼湊過去看著她的胸牌,口中喃喃念道,“華瑜?”邊說邊伸出手去,“華小姐,初次見麵,多多指教!”
“你洗手了嗎?”華瑜抱著胳膊,連眉毛都沒挑一下,趾高氣昂地看著麵前高自己許多的男人。
楊義浩一愣,嘿,挺好玩!可是眼下卻不是玩的時候,以後時間多的是,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於是他斂容道:“華小姐,麻煩你把許姐交給我們!”
華瑜一聽他那語氣就直翻白眼,最後冷冷地哼道:“黑同學,咱們報社是為人民服務的,可是你們黑社會不屬於人民範圍,對不起,你的要求我沒法幫您辦到。”
黑,黑同學?有這麼個叫法嗎?楊義浩黑著臉瞄了這個麵無表情的女人一眼,最後隻得泄氣了,因為他就算眼神再不濟,也能清清晰晰地看出來,這個女人不好惹!
他隻好繞過她,朝四周略掃了一眼,各個小的辦公間裏都湊出了半個腦袋,但被他眼光一掃,又立即縮了回去。就在這麼多躲躲閃閃的眼光中,楊義浩準確地認出了他們不由自主統一起來的方向!洗手間!
他撇開華瑜,直接奔去洗手間了,連門都懶得敲,徑直走了進去:“許姐!許姐!不得了了!咱越哥出事了!”
躲在最後一個隔間裏的許多福冷汗直冒,咱家?什麼時候攤上她了!兩人頂多就是親了個嘴而已,那,那還是純屬意外的。身邊有同事頓時就盯住了她,眼光唰唰唰跟放箭似的,直看的許多福渾身不自在。因為不敢出聲,所以隻能擺手,用眼神給自己辯白,那人和我絕對沒關係的!
楊義浩還是將她給拎了出來,許多福深深深呼吸了好多次,總算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那麼驚慌失措了,隨即耐著性子跟他好好說話,說什麼自己和他家越哥真的是沒關係的,還說了越哥其實不太想見到她的,又說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楊義浩你自己亂猜瞎想的。可是楊義浩統統不予理會,直接拽著她的手腕,恨不得電梯都不坐,直接飛到樓下。
好不容易將她塞進自己的保時捷裏,又綁好了安全帶,許多福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楊義浩不得不歎口氣說道:“許姐,就算你們真的沒什麼事,可越哥他出車禍了!因為你!你起碼得負點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