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手術後,下午1時半要到外科看門診,下午4至5時在門詮手術室為病人進行小手術,如粉瘤切除、膿瘍切開引流” 這些小手術是數學實踐內容之一。
夜間若有急診,住院醫師必須隨叫隨到,如遇手術,就更辛苦。手術後病人回到病房輸血輸液,住院醫師和實習醫生得掌握看管,常常是徹夜不眠,但第二天仍得照常堅持工作。 在兩年的外科住院醫師任內,趙以成先後做過迷走神經切除、胃腸道吻合、血管神經吻合、開服胸、脾、膽、甲狀腺切除等手術,外科主任委克斯醫生對他的手術甚為滿意。在此期間,趙以成還先後到神經科、病理科、骨科、泌尿科、耳鼻喉科、精神病科等科實習,這為他以後摘神經外科奠定了基礎。1937年趙以成藐得森氏(Sun)耳鼻喉科論文著作獎金500元。同年他還發明了胃腸道無菌吻合技術。兩年多的工作成績使外科主任對趙以成大為欣賞,也得到了神經外科主持人的器重,因此外科主任決定在趙以成做總住院醫師以後,送他出國深造。但由於某種原因,趙以成未能當上總住院醫師。為此,外科主任決定打破慣例,提前送趙以成出國深造。於是趙以成在 1938 年獲得洛克菲勒基金會獎學金,前往設在加拿大蒙特利爾的神經病學研究所深造。蒙特利爾神經病學研究所是世界著名的研究所,由著名的神經外科專家潘菲爾德(P.W.Penfield)任所長。趙以成來到該所後,其學識和工作成績受到潘菲爾德教授的青睞和器重,並親自擔任趙以成的導師。趙以成進步很快,他不但廣泛涉獵、學習了神經外科的有關理論知識,而且在潘教授的指導下,成功地研製出用特製胎膜防止粘連的新方法,後來他又將這種胎膜技術用於修補手術。當這種新方法的有關論文在英國皇家醫學會的雜誌上發表後,引起了醫學界的轟動,不僅受到潘教授的讚揚和賞識,也受到世界許多神經外科專家的重視。趙以成顯示了中國人在醫學領域的才華,蒙特利爾神經病學研究所為此特發給他該所研究員證書。
潘教授是中國人民所熟悉的白求恩大夫的老朋友,也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專家。他有三十多個學銜,有淵博的知識和較深的文學修養。他善於鑽研,有很高的手術技巧和豐富經驗。他作為世界神經外科泰鬥,不僅在醫學方麵有高深的造詣,同時在行政管理方麵也有很強的才能。他待人真摯熱情。處事沉著冷靜,對音樂、體育都有濃厚的興趣,潘教授的這些長處,都給趙以成以極大的影響。趙以成在蒙特利爾期間,不僅與研究所的事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成為該所的一員,而且也與潘教授全家結下了友誼。
1940年元月,趙以成謝絕了研究所和潘教授一再挽留的美意,踏上了歸國的旅程。在回程中,他特意繞道美國,考察了美國八所神經外科中心,對國際上神經外科的發展有了更廣泛、更直接的接觸和了解。同時也更堅定了他回國創辦中國神經外科的決心。
趙以成回到北京後,繼續在協和醫院工作 但不久便爆發了太平洋戰爭,日軍侵占了協和醫院,協和醫學院和醫院被迫關門停辦。這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使協和的醫生們不得不各奔東西,自謀生計。趙以成也不例外。為了生活,不得不借錢借房開業行醫。日偽統治下的北京,人民生活困苦不堪,許多人在貧病交加的死亡線上痛苦掙紮。趙以成非常同情這些人的命運,經常免費為他住處附近貧困患者治病,並與這些患者建立了感情。
趙以成回國後一心要創辦中國的神經外科,但是當時的局麵不但不能使他事業有所開展,而且連度日維生都有困難。這時他聽說許多協和的同學在天津創辦了天和醫院和恩光醫院,於 是他便決定舉家遷至天津,另謀出路。但當趙以成來到天津後,發現天和與恩光兩醫院已人滿,他不得不借資開業行醫,同時在私立中華醫院幫助工作。這樣生活雖然得以維持,但他要創辦中國神經外科的宏願卻成為難以實現的泡影,因此內心甚為苦惱。然而,在那個時代,立誌救國救民而不能實現者,又何止趙以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