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小劉銀穿戴整齊,保養著黑月彎弓,墨鳳送給他的精鐵匕首放在右側後腰處,背著箭筒,幹淨利落的樣子,站在雲家的大門前,旁邊還有著一排十二車的貨物。
雲霄出落的亭亭玉立,已經待字閨中,一身青衣,小時候野蠻和鋒芒被冰冷的外表隱藏了起來,而這冰冷的外表,似乎又隻會在身邊親近之人下才會融化。
“阿銀,阿福,這批貨極其重要,路上就拜托你們了。”
“嗯!請放心吧。”小劉銀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和阿福坐在前麵的馬車。
“大小姐放心吧,老奴就是舍了這身骨頭,也要把糧食運回來。”
“誰要你這爛骨頭,你們要一個不差的給我把糧食運回來,還有,少說這種立旗的話。阿銀說過,每次在什麼重要的時候,一說這種話準沒好事,一路上你們把這種破嘴給我閉上了。”
“是!”阿福還有一眾三十個護衛隊齊聲的喊道。
雲霄臉色不太好,在劉銀一行人出發後,臉色變得認真起來,眼中寒芒閃過。
雲家護衛隊中,有一個背著黑弓的少年,成為了其中最特殊的一個。
小劉銀闖出了黑弓之名,甚至就連許多的商隊聽說他的名聲後,都特意花錢雇他護送商隊。
打家劫舍的山賊現在成了規模,雲霄需要組織采邑裏的村民來防備山賊,時刻都需要主事,不能輕易離開采邑。
“劉猛叔,訓練的任務就麻煩你了。”
“嗯,我會努力的把大家訓練好的,雲霄大小姐。”
劉父看著雲霄離開的背影,露出惆悵的神情,繼續組織采邑裏的護衛進行訓練。
“連天子城邑附近都出現賊寇了,這天下不太平了。”劉父忽然眉頭一皺,他的半截右腿開始疼了,在戰場上丟掉半條腿僥幸活下來。
“停下來,大家都休息一會!”劉父看著訓練的人大汗淋漓的樣子,叫住大家停下,自己也坐在一塊石頭上。
一個年齡和劉父相仿的一個人過來,坐在了劉父旁邊。
“老猛,腿又疼了。”
“嗯!”劉父勉強一笑,“老樊,你們不打算給自己贖身嗎?”
老樊搖了搖頭,“地都賣了,就算恢複自由身了還能怎麼樣,而且雲霄大小姐對仆人還不錯,我們一家活的也不差。”
老樊忽然想到了什麼,調侃道:“你還和你家的小銀子置氣呢!”
“那小子!”劉父一想到家裏的小劉銀,整張臉都垮了。
“哈哈……這脾氣和你當年一模一樣,不過他比你當年可聰明多了。”
麵對老友的調侃,劉父麵露不甘之色,道:“對,他很聰明,恐怕那些貴族嘴中所說的天才神童恐怕說的就是他,老天爺簡直就是開了一個大玩笑,才讓他降生在我的家裏,要是他出生在貴族家,唉……”
老樊用手肘碰了一下劉父,“你還歎氣了,你真是不知足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家生出這麼一個天才出來,我家孩子有你家小銀子一半能耐,都祖宗保佑啊!”
“是,我承認這小子就算是家裏最聰明的,了我不要麵子的嗎?這天底下哪有父母給孩子道歉的,老子教訓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後麵的話越說語氣越弱,劉父的臉上滿滿的後悔,他和劉母也在那之後一直反省自己,除了上次劉金拿馬蜂惡作劇之外,就沒有在教訓過自己家裏的孩子了,主要也以引導為主了,能不生氣盡量不生氣。
“真夠倔的!你們父子真是一對牛脾氣,服了。”老樊吐槽一聲,“小銀子也越長越大,有沒有考慮過給他找個婚事,你家的小銀子可比你家的阿金要搶手多了。”
劉父搖了搖頭,“他自己的事還是他自己考慮吧,隻要門當戶對,我不反對。”
在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劉父咬的很重。
老樊沉默了片刻,開始說正事,問道:“你聽說了吧,最近豐京,鎬京的動靜很大,聽說當今天子好像要對西戎用兵,不知道啥時候又要打起來了。”
“西戎,就是西邊的那個申國嗎?”劉父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