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老頭一直吃住都在店裏。穀靈靈倒是頗為懂事,還特意交了一些夥食費用。林易見狀便囑咐柳英收下幾十枚銅錢即可,不必過多計較。畢竟若是分文不取,恐怕會讓客人心裏覺得過意不去,住著也不自在。就這樣,日子在這和諧美好的氛圍中一天天過去……
近來,茶舍的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一天好過一天。眼看著這紅火的勢頭越來越旺,姚卉心裏別提有多不服氣了!想當初,這茶舍在她手裏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不僅沒掙到什麼大錢,反而還時常虧損。可如今呢?林易才剛剛接手沒多久,不過就是稍微操持著裝修了一番,將那茶水費用還大福度上調了,結果客流量反倒增加了。尤其是那些外賣的茶葉訂單,數量多得驚人,其帶來的收益竟然比店內還要高出不少!更讓人氣憤的是,林易這個家夥現在完全成了個甩手掌櫃,經常一連數日都不見人影,但即便如此,這生意卻是好得出奇。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難道真的是撞了大運?姚卉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林易正在一旁看穀靈靈彈唱,隻見門口的夥計神色慌張地朝著他飛奔而來,邊跑邊大聲呼喊著:“東家!不好啦!來了一對官差啊!”
林易頓時眉頭緊皺。他轉頭用神識一掃,看到了一支由十幾人組成的官差隊伍。這支隊伍氣勢洶洶,仿佛帶著騰騰殺氣,徑直朝著茶舍這邊而來。林易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快步向著門口走去。待走到門外時,他停下腳步,穩穩地站立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官差們的到來。
不一會兒,柳英也從店內跟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不禁麵露憂色。林易轉頭看向她,說道:“你先回店裏去,這裏交給我來應付就好。”柳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退回到了店中。
林易目光投向逐漸靠近的官差隊伍。隻見領頭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此人虎背熊腰,腰間還懸掛著一把樸刀,顯得威風凜凜。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官差們,也個個身挎樸刀,其中更有幾個人背著弓箭。
林易仔細觀察著這些官差,發現走在前麵的四人中有四個正是昨天來過的。隻是唯獨少了那個身材粗壯肥胖的官差。這時,昨天來過的四名官差中的一人走上前來,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林易,高聲喊道:“就是他!就是這個家夥打死了我們的麻都頭!”
林易聽到這話,不由得心中一驚,暗忖道:“昨日我並未用多大的力氣啊,那麻都頭怎會回去之後就死了呢……難道其間又發生了其他什麼事情不成?”想到此處,林易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無辜。他一瞪眼,一臉無辜地回道:“喂,你們可別血口噴人啊!我何時打死那麻都頭啦?”官差氣得直跺腳,扯著嗓子喊道:“你還敢抵賴?明明就是你打死的!那麻都頭回去後,當天夜裏就一命嗚呼了!”林易強作鎮定地回應道:“就算他夜裏死了,怎能就這樣怪罪於我呢?誰知道他是上吊自盡的、服毒自殺的,還是遭仇家毒手給害死的呀!昨日在此處,分明是他先對我動的手,我又如何將他打死的?”此時,領頭的官差麵色陰沉,冷冷地說道:“休要狡辯!來人呐,將此人捆綁起來押送至城主府,到時候看你還如何狡辯!”話音剛落,隻見他向後一揮手臂。隨後,站在後方的兩名官差迅速伸手摸向腰間,取出兩根粗壯的麻繩,如餓虎撲食般朝著林易衝了過去,二話不說便將麻繩往林易的頭上套去。
林易身形一閃,敏捷地避開了來人,大聲說道:“事情尚未調查清楚,你們怎能如此草率地抓人?難道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可以講理的地方了嗎?”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如今的他已擁有一定的家產,而且還有眾多人依賴他生活,如果換作從前孤身一人的時候,眼前之人哪裏會被他放在眼裏。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他也得先跟人講講道理才行……
隻見那領頭的官差麵無表情地回應道:“想要說理,可以!但得到城主府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