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綺笑了笑,說道,這是出軌的時間,男女不一樣,還有出軌的原因男女也不一樣,至於男人出軌的原因,我想最大的原因是因為男人對女人不尊重,女人看重感情,可是男人並不是這樣,男人也許很樂於去享受女人的感情,但是要他也去談感情,那就不太可能。男人出軌的時候,並沒有說隻要外麵的情人就不要自己的老婆了,他們最大的理想應該是妻妾成群,由妻管著妾,這是最理想的。
可愛點點頭,想起過往的許多小三案子,好像的確如此,金大鑫和葉小船在一起的時候,生怕自己的老婆知道,甚至綠綺,文哲也一直不想和她離婚,當然也有例外,像是廖金剛,不過廖金剛是一心隻有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的男人,他心裏根本隻有自己。
綠綺想了想,說道,這女人出軌的原因就很多,當然有時候作為男人也一樣適合,首先,最大的原因,是婚姻的平淡。
可愛點頭道,這個我也有感悟,一個人不可能永遠處在激情的時刻,當在一起久了,兩個人平淡下來,同住一個屋子,同睡一張床,每天在一個狹小的圈子裏過著周而複始的生活。很多人都想打破這種平淡吧,人總是反感平淡渴望激情和浪漫的,他們希望有熱鬧,有人陪伴自己,有人欣賞自己,有人愛自己,不想著默默無聞,一直到老死,生活沒有任何波浪,如一潭死水。
綠綺點點頭,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一個男人如果不想自己的妻子出軌,一個女人如果不想自己的老公出軌,總應該想辦法改變這種平淡的周而複始的生活,這樣也是經營婚姻的手段,我結了四次婚又離了四次,慢慢的也就明白,婚姻裏麵不是隻要愛情隻要一心付出對他好,就可以守住一個男人的,你必須去研究婚姻這門學問,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的去經營,才能長久。
可愛點點頭,說道,對於婚姻的平淡我是深有感觸,不管是人也好,妖也好,好像都逃不開婚姻平淡這個坎。
綠綺點點頭,說道,我覺得出軌的第二個原因,就是外麵的新鮮,不管自己的妻子多麼年輕多麼漂亮多麼有才多麼迷人,可是隻要在一起時間久了,沒有新鮮感,她們就遠比不了外麵的女人那樣有誘惑力,沒有別的原因,就隻是一個原因啊,新鮮感。
可愛點點頭,說道,我記得國外有一個故事,說一個男人一輩子隻愛自己的妻子,到了白發蒼蒼裏都沒有變過心背叛過,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聽了他的故事,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問他道,一輩子隻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不覺得太單調嗎,那個老頭子深情的說,不。小夥子問他,為什麼。那老人說,因為她每天都不一樣。
綠綺笑了笑,說道,對,那個女人在保鮮方麵做得比較好。
可愛道,隻是有時候新鮮感也不是想保持就能保持的,再怎麼變化,新人還是新人,舊人還是舊人。
綠綺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我覺得出軌的第三個原因啊,是人的虛榮心。很多年輕的女人愛上有錢有權力有地位的男人,那就是她們的虛榮心在做怪,有人說,一個男人在行使權力的時候是最性感的時候,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你還記得葉小船說過的話嗎,她說她之所以給不同的男人當小三,是因為那些男人都是那麼優秀,他們有錢,有地位,有實力。二十歲的男人看女人是緊張激動不安的,四十歲事業有成的男人,看到再漂亮的女人,他們的眼神也是悠然冷靜的。
可愛點點頭,說道,當年的張小紅何嚐不是如此,那個當官的能夠給她不一樣的生活。
綠綺道,這個出軌的第四個原因啊,是寂寞,人總是害怕寂寞的,希望被人疼被人愛,有人陪著,有人相伴。
可愛道,我又想起從前的案子,古寒的前妻,彎月兒,古寒因為忙著掙錢,雖然曾經很愛彎月兒,可是一直沒有足夠的時候陪她,彎月兒也在後麵的控訴中,說過這些事,她說她害怕寂寞才出的軌。
綠綺點點頭,說道,還有第五個原因,就是****不和諧,第六個原因就是婚姻經營不得法,男女在原有的婚姻裏感覺到痛苦,我想李愛國也算一個例子吧。
可愛聽到這裏笑了起來,對綠綺說道,綠綺,你可以算是我們小三敢死隊的理論專家了,以後有原配哭訴著上門,你可以事先給她們講這麼一番理論,或者我們小三敢死隊以後免費開這門課,肯定聽的人很受益,我今天聽了你說的話,也感覺明白了許多,對於我自己的婚姻經營也很多幫助。
綠綺笑了笑,搖手道,哪有,是我自己實在是結婚離婚太多了,從實際生活中吸取教訓,感觸太深,久病成醫罷了。
可愛說道,建立小三敢死隊這麼久,我也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些問題,就是想為什麼現在小三那麼多,不管是男小三,女小三,都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多啊。今天聽到你一席話,感覺真是懂得了許多。
綠綺說道,其實現在小三多,我在想,與中國現在的時代有關吧,現在人沒有了信仰,也沒有了道德觀,沒有了約束力,自然是放任胡來,一個社會的風氣變壞了,有時候真的是件很無可奈何的事情。當所有人都不相信愛情的時候,你又如何去宣揚天長地久的存在。
可愛道,是啊,當看著那麼多人離婚,那麼多人出軌,那麼多人對於婚外情一夜情習已為常時,讓人看著也實在是寒心。
綠綺笑道,所以,我們小三敢死隊要一直組建下去,我們雖然不敢說把這個社會的風氣在幾十年間變好,可是好歹也盡我們一份力量,讓這個世界不要那麼令人絕望。
可愛點點頭,握緊了綠綺的手。
秦非從天津回來,到可愛那裏把事情說了一下,可愛也沒有說什麼。秦非一直擔心可愛對於他放走阿蜜達會起疑心,但是可愛隻是笑笑,謝了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才放了心,事後也就釋然了,想著她一隻貓妖,他幫她做事就不錯了,她有什麼資格對他說三道四,這樣一想著,心裏也就釋然了。
他是除妖師,對於妖精鬼怪總是看不起的,便何況他的父親為貓妖所殺,對於貓妖他是切齒痛恨。
雖然一直很喜歡日本的除妖師****清明,那也是喜歡他的生活,以及他生活的那個時候,****晴明的那個時代,朝廷專門設了陰陽機構,****晴明在朝裏做大官,是響譽全國的除妖師。
他喜歡他的生活,總是在自家的庭院裏喝著清酒,等著委托人上門,請他去除鬼驅妖,他的庭院種滿藥草,就像曠野一樣,秦非喜歡那種生活,
而不是現在,妖怪的存在,人們不再相信,相應的,除妖師這份工作,也成了一個笑柄,他們除妖師在城市的夜間除妖,完全是出於他們的職業道德以及一份責任心。
現實生活的工作如此不堪,又要自律,秦非覺得這個時代,他過得很艱辛。
從天津回來,到可愛那裏去交代了一下之後,他就回家了。
甜甜在家裏,看到他突然回來,連忙跑過去,像從前一樣抱著他,秦非卻沒有了以往的笑容,他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放開她,走到房間裏去,在外麵守了一天一夜,完事後,又連夜坐著車趕回來,在可愛那裏也來不及坐一下,回到自己的家裏,他已經是又冷又餓,又困又累。很想馬上吃一餐飽飯,洗一個熱水澡,然後睡一覺,但是走到家裏,往廚房一看,什麼也沒有,往浴室裏一看,也沒有熱水。
心裏的怒氣可想而知。
他走到客廳,甜甜坐在那裏看電視,秦非站在那裏,對她道,你這三天就沒有做過飯嗎?
甜甜沒有聽出他語氣裏的不滿,說道,沒有啊,我一直在外麵吃的。
秦非道,是否我有一天死了,你也一直這樣下去?
甜甜愣了愣,笑道,你怎麼會呢,你曾經說過,一定會死在我後麵的,因為你不放心我啊。
她心無城府的天真的笑著,圓溜溜的杏眼烏溜溜一轉,衝他笑著。
秦非沒有說話,那是他們在熱戀的時候,剛結婚的時候說過的話,他已經忘記了,她卻仍然還記得,這些話,曾經說出來是那樣的真心,可是現在聽到她這樣轉述給他,他卻隻覺得累,好像成了他在她手上的一個把柄一樣,讓他覺得更加的累。
他說,不會做飯,也不會燒水嗎,你可以在我回來之前燒點熱水,你知不知道我多累。
甜甜聽到他這麼說,連忙吐吐舌頭,跑到浴室裏,才發現秦非已經把熱水器的開關打開了,她隻得不好意思的笑笑,跑出來對他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回來。
秦非說道,我說過,我三天後回來的。
甜甜道,我沒想到你這麼早回來。
秦非也就無話可說了。
一個人從冰箱裏拿了菜,去廚房做了,然後趁著煮飯的空檔,自己洗了一個熱水澡,再走出來,和她一起把飯吃了。
肚子不再餓了,身上也不冷了,可是他卻仍然覺得開心不起來,心裏感覺很累, 這種狀況和她結婚的時候就開始了,起初還不覺得什麼,想著她受他照顧,他覺得很甜蜜,可是如今,那種心累的感覺出現的頻率越來越明顯,那種委屈,也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他雖然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但是自己清楚,遲早有一天,他會發作的,不發作估計會瘋掉去。
吃完飯,把碗筷拿進廚房,就放在那裏,自己懶得洗,也懶得叫她去洗,胸口又開始極癢起來。
他不放心,擔心那塊狐毛又擴大,走到浴室去,把門關上,自己脫了衣服,赤著上衣在鏡前端詳。
在看到之前,不知是抱著一種怎樣忐忑的心情,起初不敢看,後來一咬牙,睜眼一看,看到的結果,卻是,果然又擴大了,以前像一個不足月的孩子的手掌那麼大,如今卻像一個幾個月的孩子的手掌大小了。
他呆在那裏,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有踩到地雷馬上會被炸得血肉橫飛的感覺,照這樣的速度,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妖怪了,沒有人相信他曾經是個人類,沒有人相信他是一個除妖師了,會有其它的除妖師來對付他,把他鎮在地底。
他的手握成拳頭,頭上冷汗淋淋,無論如何,他必須想辦法控製這種局麵,他不想變成妖精,無論如何,不想!
不知道在浴室裏呆了多久,直到甜甜在外麵推門,對他大喊道,秦非,秦非?
他才急極的穿上衣服,走了出來,甜甜嗔怪道,你在做什麼,在浴室裏呆了那麼久。
秦非就順口說,在上廁所。
甜甜說道,我也要上廁所,你出來那麼慢,真是難受死我了。
說著就急忙進了廁所,關上了浴室的門。
秦非站在外麵呆了一會,隻覺得真的沒意思,他為了她變成這樣,她卻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如從前的驕蠻任性,他是不會對她說的,對她說又有什麼用呢,她不但一點忙也幫不上,反倒會給他惹麻煩,就好像他平時。平時兩個人在一起,她生了病,不管大病小病,他總是很緊張,為她買藥喂藥,端茶送水,服侍得很周到,可是他生了病,因為她什麼都不懂,說好了藥名,要她去買藥,都會買錯的人,所以他生了病,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她能安靜的呆在一邊,不要吵著他,讓他自己把病養好,可是結果是,她不停的跑到他麵前來,和他說這說那,如果是晚上,兩個人都躺在床上的話,她會滾過來,縮在他的懷裏,幾次三番的要他抱著她睡,哪怕他說了他生病了在發燒,她也照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