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想著鄭錢現在加班有沒有結束,是不是回來了?
她沒有笑,正襟危坐。
李文龍幾次回過頭來看她,一次又一次確認她就是自己真心實意想娶的那一類型的女人,心裏也像這月光一樣,有著靜靜的純淨和清明。
他看著她不說話,最後隻得自己打破這美好的岑寂,對可愛道,可小姐,為什麼不笑?
可愛愣了愣,看他一眼,說道,沒什麼值得笑的事,為什麼要笑?
心想,到底是真的不一樣,她在鄭錢麵前,隨時隨地都會微笑,可是在陌生人麵前,還真的是笑不起來。
李文龍回過頭來看她一眼,說道,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麼美?
可愛一愣,無意中想起許久之前,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
李文龍繼續說道,你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會突然出現兩個酒窩,那個時候特別的迷人,所有的女人都沒有你漂亮。
他說了這話,看到可愛沒有理他,隻得無趣的別過臉看上前方去開車。
可愛看到他回去開車了,才放鬆下來,這個時候想起來了,鄭錢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他說,你隻許對我笑。他說,你笑起來的時候,我總是止不住想用手去觸摸你的臉。
可愛想到這裏,止不住甜蜜的笑起來。
兩個小酒窩躍然出現,那皎潔的月光流過去,在酒窩裏泛起耀眼的漣漪,一切看起來溫柔美麗得不真實。
無意中回過頭來的李文龍幾乎看得呆了,心裏止不住狂跳,直到前麵響起汽車聲,他才清醒過來,急快的打方向盤,避開了那輛迎麵開過來的貨車。
可愛皺眉對他道,你開車小心點。
他連聲說著是,心裏更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好不容易才平複下心情,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她家了,不由心情又慢慢不好起來,他已經把車開得很慢了,然而此時此刻,他還是埋怨自己把車開得太快了。
他看了一眼可愛,對她說道,可小姐看上去很年輕,大概不到二十五歲吧。
可愛勉強咧了咧嘴角,說道,我很老了呢。
李文龍也覺得好笑,跟著笑了笑,雖然兩個人笑的原因不一樣,李文龍說道,可小姐再大能有我大,我今年都四十好幾了。
可愛顰起眉頭,也沒有多說話。
李文龍看她不再說話,隻得繼續試探著問道,我上次看到的那個年輕的先生應該是你男朋友吧?
可愛愣了愣,知道他說的是鄭錢,便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李文龍雖然早已料到,心裏還是仿佛被蜜蜂咬了一下一般,是一種微微的疼痛。
他緩了緩,說道,這麼早就確定了嗎,婚姻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做了決定就不能後悔。
可愛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是的,確定了。
李文龍便無話可說,他現在真是很悔恨,想著為什麼不早點回北京,不早點遇到她,也許就有機會了,現在認識才第二天,而他們已經在一起那麼久了,她還很肯定的說,他們馬上就要結婚。
前麵已經慢慢看到了他們的小區,他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看到附近有一個大藥房,他把車停在路旁,可愛對他道,怎麼停了下來?
李文龍笑了笑說道,我剛才大概是喝多了酒,頭有點痛,昨天剛到北京,一直沒有好好休息,估計是著涼了,北京的冬天真冷啊,我看到這附近有藥房,我去買點藥。
可愛看他這麼說,也不能說什麼。
李文龍下了車,她也跟著下了車,想著前麵就是自己的家,便對李文龍說道,李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前麵就是我的家,我自己回去吧,不好意思再麻煩你了。
李文龍又如何肯,連忙走到她身邊,對她說道,不行不行,你這樣走了,好像我不願送你,故意把你丟在這的,你叫我回去如何和青嵐和古寒交待呢,他們肯定會怪我的。
沒關係的,我回去給他們講一聲就是了。
可愛還是想走。
李文龍就更加的慌了,跑到她前麵攔住她,匆忙中對她說道,你既然這樣,那我不去買藥了,上車吧,我現在送你回去,無論如何,我是要送你回去的。
可愛看他這麼說,隻能不急著走了。
李文龍看她沉默下來,便笑道,可小姐陪我去藥房轉轉吧,我剛到北京,對一切也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