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可愛說的話,人家是喜歡你呢,一個女人如果不喜歡一個男人,是不會給他親手織毛衣的。
他沒有說話。
小刀還在問他,大哥,你說我是不是會錯意了。
因為鄭錢一直低著頭在那裏,小刀簡直就是欠著身子探過頭來,鄭錢低著頭也看到他一張被汗水和灰塵浸濕的為情所困焦急認真的臉,看到那張臉,他就覺得對不住小刀,他笑了笑,用手替他把臉上的汗擦了一把,說道,你沒有會錯意。
小刀才放了心,重新坐直了笑了笑說道,可是後來,我和她一起買了水果,她快走到你家了,她卻突然有事跑了,在途中,她還反複兩次跟我強調和我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昨天晚上回去,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
鄭錢沒有作聲。
小刀說道,大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鄭錢看看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馬上要開始工作,想了想,對他說道,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就去問她,不要再躲躲藏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喜歡你就在一起,不喜歡就算了,你也不要老想著她。就這樣,果斷點,要不就在一起,要不就一刀兩斷,連普通朋友也不要做。
他說完這話站了起來,對小刀說道,要工作了。
小刀仿佛被鄭錢點醒,笑著摸了摸腦袋說道,大哥,你真聰明,我怎麼沒想到。
鄭錢笑了笑,說道,當局者迷了,這種事,還是早問清早好,越拖著越麻煩。
小刀連聲說是。
隻是鄭錢沒有想到的是,下午小刀出去幫客戶送貨去了,快到下班時也沒有回來,他回到辦公室裏,那時候公司已經下班,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隻有胡姍姍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對著電腦發著呆。
鄭錢一愣,一時間一腳跨進來,另一隻腳還在門外,他卻不肯進去了,胡姍姍抬起頭來看著他,對他笑著叫了聲,經理,你回來了。
她是一下班就一直在等著他的。
鄭錢沒了辦法,隻得硬著頭皮走進來,想著一會拿了自己的東西就下班走人,不要和這女的多糾纏。
可是他還沒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胡姍姍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走了過來,走到他麵前,輕聲說道,經理,我有話對你說。
鄭錢一愣,手在半空中呆了呆,好半響才說道,你要說什麼你說吧。
胡姍姍笑了笑,輕輕說道,我能夠叫你鄭大哥吧。
鄭錢看她一眼,沒有說話。也不知怎的,看到現在的胡姍姍讓他想起張小紅。對於這樣的女人,他向來是沒有好感的,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不顧良心道德。
胡姍姍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薄風衣,臉上化了精致的淡妝,用了很好的粉底和腮紅,膚色看起來白裏透紅,她站在鄭錢附近,看起來很漂亮。
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四周一片安靜,隻聽得到房間裏的空調嗡嗡的聲音,有時候那架壞了的打印機會突然發出卡嗒卡嗒嗒的聲音,嚇人一跳。
辦公室的角落裏放著一盆高大的綠蘿,那綠蘿肥大的綠色葉子伸展在空氣中,遠看去就像一個快樂舞蹈的身材曼材的女子。
這樣的環境,實在是太適合表白了。
她輕聲對鄭錢道,鄭大哥,我記得我第一次來公司上班時,第一次看到你,當時心裏就轟的一下,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好像我來到北京,突然從上海辭職,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遇到你一樣。
鄭錢聽到這裏,知道她要說什麼,想著可愛果然猜得不錯,他匆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不想讓她再繼續說下去,想起對胡姍姍癡心一片的小刀,他就很不安,為小刀難過。
他打斷她的話,對她說道,小刀是個好男人。
胡姍姍愣了愣,好半響才說道,我不喜歡小刀。
鄭錢提示她,對她說道,公司裏很多人都以為你和小刀是男女朋友關係,你經常去找他,你們兩個經常在一起吃飯,小刀是個不錯的人。我也一直以為你們在一起。
胡姍姍連忙搖頭,對鄭錢說道,鄭大哥,不是的,我之所以接近小刀,是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接近你,你平時看上去那麼冷,那麼酷,我沒有別的辦法接近你。小刀是你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