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棄了嚴天真,沒有辦法,隻能讓她走。
她冷冷的走出去,心裏想,一個沒用的小三,走就走,她一定可以從許多小三中再培養出更好的聽話的小三的。
嚴天真走的那天,給了胡姍姍打電話,胡姍姍果然守信,買了一大堆路上吃的東西,到車站來送她。
嚴天真坐的是晚上的火車,因為馬上要回家了,臉上有著喜悅。
胡姍姍看到她終於是離開這裏,擺脫了阿蜜達的控製,不由也是替她高興。
她走到她身邊,對她道,這些給你路上吃的。
嚴天真自己也買了,不過買的不多,看到胡姍姍給她買了這麼多好吃的,不由很是感動,笑著說謝謝姍姐。
胡姍姍笑了笑,看她還是穿著白色的棉布裙子,不由笑著對她道,坐火車也穿白裙子啊,多不方便。
嚴天真笑了笑,說道,沒辦法,我喜歡穿這裙子,穿了舒服。
胡姍姍便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火車還沒有到,兩個人便坐在候車室裏等著車。
嚴天真看胡姍姍一眼,說道,前幾天,阿蜜達來找過我。
胡姍姍一愣,笑道,我就知道她最後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嚴天真笑道,是呀,她不肯讓我走,先是好言相勸,後來惱羞成怒。對我又打又罵,我也不怕她,打不過她,我就大聲喊打人啦打人啦,結果房東啊外麵的人都跑過來了,房東說誰打人沒有王法了,嚷著要報警,我沒有說話,阿蜜達大概是怕了,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後來就再也沒有找過我麻煩。
胡姍姍笑了笑,說道, 我就說嘛,隻要你變得強悍起來,不要那麼軟弱,她也就拿你沒辦法。你是人類,她也是人,活在這個社會裏,她不可能為所欲為的。
天真笑了笑,說道,你前麵那句話,說隻要你變得強悍起來,阿蜜達當時也說過,不過她當時是勸我要做一個強悍的小三,結果我強悍起來,包小多就很果斷的選了他老婆,不要我了。看來,在愛情上,不能強悍,小三強悍也沒有用啊。
胡姍姍笑了笑,說道,愛情不是強悍和軟弱的問題,如果他愛你,你強悍是活潑,軟弱是楚楚可憐,眼淚是珍珠,笑容是鮮花,如果他不愛你,那麼說也是錯,沉默也是錯,坐也是錯,行也是錯,什麼都是錯。
嚴天真笑了笑,說道,姍姐說得在理。當天,她問我誰教我變成這樣的,我沒有說是你,我對阿蜜達說,不是你當初要我強悍的嘛。她氣得不得了。
胡姍姍聽到這裏也笑了起來,說道,可以想像到她那樣子,哈哈,我真是很開心,我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
她帶著笑看著嚴天真,看她那樣一臉幸福一臉期待的回家,像一隻自由的小鳥,可以展翅高飛,她看著她擺脫了阿蜜達的控製,就好像自己也成功了一樣,不由得也真心高興。
嚴天真笑了笑,說道,姍姐,我回去要相親了,也許不久後就會結婚。
胡姍姍一愣,驚喜道,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
她想了想,笑了笑說道,其實相親比較適合你,你畢竟年紀小,看不出好壞男人,大人活了大半輩子,眼睛比你尖,再說都是熟人,人家是絕對不可能介紹已婚男人和你相親的,所以你相親一定會如你心願,在不久後,你一定會當上新娘子的。
嚴天真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呀,我那個從小長大的朋友這近兩天還給我電話了呢,說是希望我快點回來,我這次回去,他到車站來接我。
胡姍姍道,那真是好。
嚴天真道,可是,現在這樣了,我想起從前我卻覺得很對不起他,我跟過那麼多男人,早已不是處女,我怕他嫌棄我,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的上男人的當。姍姐,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結了婚,才跟他們在一起的,和他們在一起,把自己交給他們時,是真心想和他們結婚的。
胡姍姍笑笑,說道,這就是代價吧,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順其自然,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
可是我總是擔心。
擔心也是沒辦法的事,隻要以後好好待他,不要做對不起他的事,大家都不問過去。
嚴天真點點頭,笑了笑,說道,也隻能這樣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她微笑著期待著的臉上有著陰影。
胡姍姍看她一眼,想著人總是沒辦法,做的時候不曾想過,可是總有一天,卻為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她想著嚴天真的擔心,再想想自己,不由也是難過起來,她做了那麼多小三,破壞無數家庭,搶了無數男人,傷害了無數小孩。做了這麼多罪大惡極的事情,代價又是多少?
她這種人,還可能幸福嗎。
她不得而知。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候車室裏人來人往,那麼多的人,胡姍姍坐在那裏,想著嚴天真現在是終於自由,獲得了幸福了,她是多麼的羨慕她啊。
可是宿命這種東西,大概是天生注定的。
不過看到嚴天真微微含笑,手裏緊緊的提著行李袋子,眼睛著都是對於未來的生活,愛情,親情,友情的期待,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是令她心安的。
她想著,嚴天真獲得了幸福,那麼有一天,也許有一天,她也會像她一樣,走出這片爛泥糖,可以像她一樣,提著行李,離開這個地方,身邊有著阿夜,和他一起,到別的地方去生活,他不知她的過去,永遠不會知道,她可以安心的快樂的生活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