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總有一天,也許她會愛上他,或者她要找到自己愛的人,然後和他在一起,那應該是世界是上最幸福的事情。
他們兩個過得很快樂。
直到有一天,她無意中看到他帶著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在一起。她當時也是突然想著去找他,坐的那一班地鐵,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極少再這樣繞遠路去坐那一班地鐵了。
那一天,因為想重溫舊夢,才坐上去的,想著這地鐵裏的愛情。
可是沒想到,她進了地鐵,卻發現他和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在一起,那小男孩大概八九歲的樣子,一手拉著女人的手,一手拉著他的手,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他的臉上變了色,她聽到小男孩在叫,爸爸。
那個時候,她很難過,他也很難過,他難過是因為她知道他有家室,而胡姍姍難過,卻發現她主動勾引的是一個有婦之夫,阿蜜達騙了她。
她極快的下了地鐵,去找阿蜜達。
阿蜜達正在那裏有事,她給她打電話,叫她馬上出來,阿蜜達說沒有空。她說不行,你要馬上出來,我有事要問你。
阿蜜達走了出來。對她道,你找我什麼事,我剛和別人在談一些事情。
胡姍姍隔著落地玻璃窗,看著裏麵等著的那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想著他們剛才有說有笑的。她不由心中起疑,想著難道她————
她對她道,我有事要對你說,就是現在。
阿蜜達隻得平靜下來,看她一眼,對她道,到底什麼事?
胡姍姍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我去主動勾引有婦之夫。廣龍是有家室的,他有老婆小孩,他兒子都九歲了。
她說到這裏,低下頭來,因為罪惡感,很是痛心。
阿蜜達看她一眼,哈哈一笑,說道,他不是有婦之夫,我還不叫你去勾搭呢。他老婆很討厭,他老婆是我公司的,總是一有空,就在那裏說他老公是多麼愛她多麼愛她,她多麼幸福,我不慣。
什麼?你看不慣一個女人秀自己的幸福,你就要我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阿蜜達陰陰的看一眼,說道,是呀,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男人,我就讓她看看,她到底有多幸福,哈哈,結果呢,你一個月就勾到他了,真是很不錯。
胡姍姍徹底的低下頭來,她對阿蜜達道,阿蜜達,你簡直就變態,你才是妖。
她看她一眼,對她道,我不會再聽你的,我不會再和廣龍來往。
聽到後麵陰陰的笑聲。
然後掌風襲來,阿蜜達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胡姍姍對她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想這樣做,我不想和你為伍。
阿蜜達看了看四周,對她道,你看看那玻璃窗內的男人,他也是一個除妖師,你想如果我現在把你交給他,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他這個人以殺妖除妖為樂,他不會給你什麼條件,讓你繼續在人間逍遙快活的。
胡姍姍望向玻璃窗內,那個男的還站在那裏,那是她第一次認識淨竹,以這樣恐怖的方式。阿蜜達笑了笑,說道,胡姍姍,你冷靜點,你聽我說,真正的幸福是破壞不了的,如果一個男人真心愛一個女人,他是不會背叛他老婆的。所以,你根本沒必要難過,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男人的錯,他老婆傷心難過,要怪也隻能怪自己的男人,所以,你收起你那可笑的罪惡感吧。
她把她放下來,站在她的麵前,對她道,這個世上,就說在上海,不知道有多少年輕的女人為了愛情為了名為了利為了錢為了機會為了工作或者什麼也不圖,隻是因為空虛寂寞無聊,給多少男人在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當情婦在當二奶在做著小三,你聽到的故事還少嗎,在北京發生的東方和李非,他們前陣子還在大老婆剛死不久,到上海來過,被上海人發現,那個金銀器和張美麗,著名的三三七七案,那個銅須門事件。你都不記得了嗎,這個世上做小三的人越來越多,誰不是主動的心安理得的做著小三,你有什麼好難過的,你說你要愛情,我給了你,那個男人很愛你啊。
不不。
胡姍姍搖著頭,她對阿蜜達道,我要的是一個未婚男人的愛,我不要去破壞別人夫妻的感情,我不要破壞別人的家庭,還有小孩子,小孩子多麼可憐。
啪的一聲。
她的臉上挨了阿蜜達一個重重的耳光。
她對她怒道,你給我清醒點,你隻是一個妖,你以為你是上帝,你是救世主,我跟你講,這世上就沒有人幸福的,我從小父母雙全,可是他們好賭成性,每天不是賭博就是因為輸了錢,兩個人在家裏大吵,我老爸沒有外遇,可是我幸福嗎,還不是一樣不幸福,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幸福的家,所謂幸福的,你看到的都是假像,我隻是去揭開這層假麵,把真麵目給別人看而已,幸福隻是人對自己的一種安慰,其實是假的,你知不知道?!
胡姍姍沒有說話,她心裏不認同她,一輩子也不可能認同,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唯有沉默。
阿蜜達看她一眼,對她道,你別犯傻了,接下來那個廣龍會跟你說對不起,說他不是有意欺騙你的,然後你就生幾天氣,然後原諒他,然後你們在一起,直到他老婆忍無可忍,和他離婚,這樣你的任務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