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她經常動不動就消失在文哲的世界裏。經常獨自去一個地方旅遊。然後關機,不回複。幾天或一周後又突然出現。
那一次,本來他們說好第二天他帶她放風箏的。第二天她突然就改變主義。短信給他:我要消失。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每天給你寄照片發短信告訴你我在何處,時間是一周。二是我和你沒有半點聯係,三天。
文哲回複:我懂你,一周。
可那一次,其實她自己是堅持不住了。她兩天都沒理他。然後他給她發短信:我選的一周,應該每天都有你消息的。
第三天她忽然就出現在他麵前。
文哲看到她,他就會無比焦慮的問(管他是真焦慮還是假焦慮反正表現出焦慮):你又怎麼了嘛。
她說:我鬱悶,我覺得我和你這段感情是不對的。我在反省,在檢討。
他說,檢討的結果呢?
我說,一見到你就完了。
他拍拍她的頭,笑著說道:乖乖,你思想不要一天這樣複雜好不好?
嗬嗬,其實她並不是虛張聲勢。說實話她和文哲在一起,簡直是在夢想和現實間來回的不停的走。角色轉換讓她有時候很鬱悶。
再想起剛認識的時候,這些天,葉小船因為生病,她仿佛變得很脆弱,對於未來開始害怕,也老是想起從前。
想起那一次,過了幾天,他果然給她打電話。那是在一天的中午。其實已經快下午了。那天她本來準備去近郊泡溫泉的。他給她打電話時她正在駕車去的路上。
她說我在哪裏哪裏,他說那別開了,在那裏等著他見了再說。她說好吧。
見了麵,他說,要泡溫泉嗎?一起吧!
她馬上很堅定的拒絕了他。她說不。他說怎麼呢?她說不怎麼,就是不,我習慣一個人泡溫泉。
其實想起來,葉小船微閉著眼睛,帶著笑想起從前,那時候她心理還是很抗拒和他變相發展的。她是一個敏感的人。雖然他們隻見過一次,雖然他們彼此的交往很有限,但是她能感覺到什麼。所以當時她其實是在抗拒。或者說,在自我保護。雖然一男一女一起泡溫泉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值得一提,但是她知道,在那種特定的氛圍下,人和人的距離會改變。她不想。
他嗬嗬的笑,對她道,怕什麼。她說,不怕什麼。就是不喜歡,不想。
他說,好吧,那我們去哪裏?
她說,不知道。隨便吧。
他說,那你先把車找個地方停著。她說好。於是她的車跟著他的車開進附近一個停車場。她說,你對郊區都這麼熟悉啊,是不是經常過來,他笑笑沒回答(事後才知道這個底盤也是他的)
她坐上了他的車。他說,好,現在,你指一個方向,我們就走。
她說,去哪裏呢。
他說:隨便吧,你指哪就去哪。
然後她就隨意的指:這邊。
他說:遵命。。。。
說實話,感覺太OK了。葉小船現在想起來也會微笑,當時的她就象一個發號施令的將軍。她其實也不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裏。但是她又喜歡這種新鮮刺激的感覺。
路上有一些分岔,每次到分岔,她就說這邊,那邊,嗬嗬,反正都是未知的方向。他每次都笑著,好,好,好遵命。每次走了一段距離她又會問他,這裏到哪裏了,其實他們兩個都不知道。
天色漸黑,他們上了一段高速。後來看到了路標,居然離市區有100多公裏。其實他們開得不快,一路上隻顧談話了。看了看路標,大概知道他們的位置了。
他們現在到的這個地方,是省內和全國都很出名的溫泉勝地。他說,本來你今天也想泡溫泉,不如就去吧。她那時也很HIGH,一路的新鮮和刺激,加上路上兩人談話的認同和默契,她說,好吧。
葉小船想,剛開始不肯一起去泡溫泉,後來鬼使神差,隨便亂開車,又到了溫泉邊,又一起去了,所以她覺得有時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泡著溫泉,他們沒發生什麼。他也並不象某些男人一樣色咪咪的看她,他們泡在溫泉中,各自閉著眼睛,談人生,談過去,談理想,那種感覺太享受了。
這是愛情嗎?
葉小船捫心自問,客觀的說,說是愛情是不純粹的 。雖然他們建立在彼此欣賞,彼此有共鳴的基礎上,但是不可否認,青春和實力這樣的兩個因素,在我們的關係中占了一定的比例。他愛她的年輕,她愛他的事業有成。但是,又不可否認其中確實有讓自己心動的感覺。她想,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懂得的,
而且到現在,她想起那天在醫院,他在她麵前流淚,而她現在,無論如何,任何事都要替他著想,他們兩個,由不純粹的開始卻有了純粹的現在。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過去不是為愛情開始,可是她現在唯一要求的也就是他的愛。
文哲,你愛我嗎?
她微微睜開眼來,在陽光的照射下,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微合了雙目,輕輕的問他。
愛。
他回答得很果斷。
可是我,卻給不了你一個結果。我——
夠了,足夠了,不要說了。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搖了搖,微笑著閉目睡去。
文哲看她一眼,沒有說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