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笑起來,說道,怎麼會,都抱了這麼久,還不相信啊。
可愛不好意思起來,她沉了默。
鄭錢道,來,我拉著你的手。
他把她放在一邊,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去開燈。
燈亮了,有一刻,可愛不敢抬頭看他,直到聽到他熟悉的笑聲,才抬起頭來,看到的果然是他,一張臉帶著壞壞的笑,正看著她。
他說,還以為是做夢嗎?
可愛紅著臉搖了搖頭。
鄭錢道,原來我這麼有魅力,頂頂有名的大隊長喜歡我。
可愛笑,對他道,少來,我可不喜歡你,是你先喜歡我的。
鄭錢道,沒有的事。
可愛道,我開了你的電腦,看到你給我寫的情書,我都背得出來,貓貓————
她開始背起來,鄭錢手忙腳亂,笑道,好了,我承認了,別背了,我竟然寫得如此肉麻。
他哈哈的笑,拉著可愛的手,走到浴室去。
到了浴室,對她道,不放手啊,要不你跟我一起洗?
他打趣她。
可愛才紅著臉笑了笑,鬆了手。
他笑了笑,對她道,我不會走的,再也不走了,以前是我傻。
他微微合上門,可愛站在門外,聽到裏麵的水聲,那一刻,心裏特別的安定。守了這麼多年,她終於守到真正的幸福了。
鄭錢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
這個家,一切是這麼熟悉,又這麼陌生。
他慢慢的走著,打量著這一切。可愛正在把收拾好的行李打開,把衣物又放回原先的地方去,鄭錢看到了,便走過去,對她笑道,怎麼,原打算走的啊?
可愛笑了笑,一邊拿行李,一邊說道,恩,我昨天跟你說了那麼多話,你今天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原以為,我原以為,你不會再和我聯係了,想著呆在這裏沒有必要,所以收拾了下東西,打算走了。
鄭錢愣了愣,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慢慢道,好險,如果我不是回來得及時。貓貓,你真傻,我昨天一接到你的電話,聽完你說的話,我掛了電話,我就馬上收拾行李了,今天如果不是到單位上去辭職,辦了一些手續,也許到北京到得還要早一些的,你竟然不肯多等我。
我哪沒有等你,你一直不肯給我電話。我這樣的人,可再受不起什麼傷害了。我很悲觀的,碰到事情又很喜歡逃避,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就是改不了。幸好是打算明天走的,你今天回來了。
她說完這些,抬頭對他笑笑,然後低下頭去。
鄭錢看著她,想了想,把她另外一隻整理行李的手也捉住,拿到自己麵前,對她道,不用整理了,明天我們另外去找房子。
另外找房子?
恩,重新找個房子,我們住一起,開始新生活?
可愛低下頭,沒有說話。
怎麼,你不會是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吧?
鄭錢有點緊張,他對她道,我從麗水走的時候,我就想,回去了,我馬上要跟你結婚。我們抽個時間去領證,然後把你的朋友都請過來,我們好好辦一下。
他說得認真又快樂。
可愛聽到他這麼說,止不住笑起來,說道,你看你,像個結婚狂一樣,小心把我嚇跑了。
鄭錢連忙止住笑,說道,我有嗎?我不過是太高興的緣故。
可愛道,其實這房子,就住在這裏也行啊。
鄭錢道,還是另外找個房子,沒有過去的回憶,我對於過去無所謂,但是要考慮到你,我們重新開始。
可愛道,我真的無所謂的,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鄭錢卻堅持著,把她的行李收了收,說道,不用理了,明天再來理吧,我的行李也不用拿出來,剛好明天拿出去,一起找房子。
可愛笑了笑,說道,你這房子裏還有很多你走之前丟下的衣服呢,你當時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拿,我搬到這裏來住,什麼都是撿現成的,幾乎什麼都不用買。
鄭錢笑了笑,想起自己當時走得很快,除了一兩件換洗衣服幾乎什麼也沒拿,的確是因為當時並不想走,想著總有一天要回來的吧。
否則怎麼解釋當初明明有時間,卻任東西都擺在那裏,什麼也不肯收拾,臨到走了,才匆匆拿了兩件衣服,和著小刀去了火車站。
當時如果他能夠知道可愛跟他一樣的想法,也許他不會走了,不,不是也許,是肯定不會走的。
鄭錢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別的無所謂,有件大衣,你給我補過的,明天搬家,換地方住,我要帶走。
他說著,便放開可愛的手,走到衣櫃那裏去,打開衣櫃,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整齊的放在衣櫃裏,他知道自己不會收拾衣櫃,而張小紅,她隻知道打理自己的衣櫃,自己的衣櫃嫌不夠,常常占據他的衣櫃,占了他的空間,卻還不替他收拾,他有時候笑話她,對她道,你占了我的衣櫃了。她就說,男人要什麼衣櫃啊,鄭錢道,我就是襯衫和西服,要掛起來放著的,你隨意塞起來,皺巴巴的,我怎麼穿出去。張小紅道,沒見過男人還要占衣櫃的,後來鄭錢沒辦法,隻得在門後釘了一顆釘子,把自己的西服掛在後麵,兩個人才沒有就這個問題爭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