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大聲道,你說吧,現在怎麼不說話了?說說,我幾時成了你女朋友?說說!
初心推了他一把,男孩子往後退一步,看到初心憤怒的麵孔,心裏一下子著慌起來。
那男孩子節節敗退,輕聲道,我看到你收了我情書,我以為,我今天來,也是想問你。
初心哭笑不得,對他道,好,那你現在給我聽好了,我本來是把它丟垃圾桶的,是我阿夜哥哥說要我收著,說不喜歡可以拒絕,但要尊重別人的感情。你現在聽好了,你從哪來,給我滾哪去,我不是你的女朋友,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永遠不會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四處造謠,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實在是生氣,用手點著男孩子的胸膛,一下一下把他點得直往後退。到最後那男孩再也受不了,轉身跑遠了。
初心站在那裏,許久才平靜下來。
小木走過來,對她道,原來是那男生喜歡你啊,亂說的,不好意思。
初心看他一眼,說道,我們走吧,我不會喜歡這種小男生的。
她抬腳往前麵走去,因為心裏隻有一個人,所以其它人都沒放在心裏,可是這些話在小木看來,卻有著另外一番意外,小木心裏開心,想著自已好歹比她高一屆,說不定是某種暗示。
他不知道,他在她眼裏也是小男生。
兩個人一直往前麵走,小木陪在她身邊,一邊走路一邊側過頭來看她。她披著長長的黑發,穿著白色的襯衣和裙子,走在她旁邊,他比她高半個頭,晚邊的霞光照在她臉上,紅紅的,很可愛,周邊的樹都長出了新葉子,到處都是玉蘭樹,在樹尖上開了大朵大朵雪白的白玉蘭花,有時候暖風吹過,那花瓣便晃晃悠悠的吹下來,像空中飄著的白手絹,空氣中到處都是花的香。
他一邊走路一邊含笑看著,心裏那麼踏實快樂,幾次看著她,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那樣不安和快樂。
初心也發現了小木的異常,她回過臉來,對他笑道,你老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她很小心的摸了摸自已的臉。
小木臉變得通紅,立馬搖搖頭,低下頭去,許久才抬頭笑笑,說道,沒有。
初心有點奇怪,笑道,你今天倒是很古怪啊。
小木笑笑,說道,初心,你和我妹妹是最好的朋友吧,你們會不會一直是?
他其實是想說,他們會不會一直說,卻說不出口。
初心聽他這麼說,認真想了想,說道,會啊,當然。
小木聽到這裏,放了心,點點頭,不再說話。
初心和小木往家裏走的時候,小林在家裏又鬧了起來。
不知道是爺爺奶奶的意思,還是怎麼一回事。從上午開始,家裏就絡繹不絕的來人,都是平時的親戚朋友,什麼舅舅,舅媽,小姨,姨父,七大姑八大姨,全來了,屋子裏坐滿了人。
小林走出來,大家看到她,連忙問她是怎麼了。
小林就在那裏哭著控訴,說都是小三打的。
小三本來在笑著張羅一切的,家裏絡繹不絕的來客人,大家都不認得她,進了門隻跟著小林的爺爺奶奶打招呼,也有多話的親戚會指著她問,這個是誰?小林的奶奶就板著臉說道,建國在外麵找的女人,一點都不好。親戚就不吱聲了,沉默的打量她,然後指著她在那裏說三道四,也有親朋一進門就直接問她,你是誰,淑貞呢,怎麼是你在家裏?他們不知情,問也是真的奇怪,小三豔群就很尷尬的站在那裏,心裏很痛苦,嘴唇動了動,卻不知如何開口解釋,一旁聽到的小林奶奶就走過來,板著臉拉走親戚,說道,你不要理她,淑貞就是這個女人趕走的,她不要臉,勾搭我們家建國,我們家建國也不知吃了什麼迷魂藥,好好的老婆不要,跟這種女人。小林的奶奶拉著親戚的手,當著小三的麵,使勁的說小三的壞話,小三沉默站在一旁,心裏恨得要死,卻隻能不作聲的陪著笑臉,她也知道鄧建國是孝子,老人得罪不得。
她隻能一切都沉默著,像一個最好的主婦那樣,忙裏忙外的張羅著,茶水,水果,香煙,座位,張羅著他們坐下來,吃喝,大家都不理她,隻圍著兩個老人說話,到最後,她感覺自已完全被當作空氣存在,被人直接忽視,好像所有人都看不到她一般,小林奶奶一直在說著小林這些天受的苦,說小三的不是,小林就在一旁不停的哭泣,幫著奶奶補充,還把身上的傷口都露出來展覽,到最後,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憤怒了,全部指責她,對她道,你說你一個大人怎麼這樣呢,好好的女人不做,去做三,破壞別人家庭,你趕走淑貞我們也就算了,因為畢竟建國喜歡你嘛,可是你打孩子就不對啊,孩子有什麼錯,怎麼能下這樣的毒手,你自已看看,這麼小的小姑娘,皮那麼嫩,你就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