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雖然在家裏催著他走,真到了月台上,看著火車要來了,他要舍不得,在那裏紅著眼睛道,小鄭哥,你真的要走嗎,我們兩兄弟都留在這裏不好嗎,史天已經不用擔心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鄭錢笑笑,拍了拍小刀的肩膀沒有說話。
小刀繼續道,難道這個城市就沒有你願意留下來的人嗎?
鄭錢一愣,腦海裏浮現出可愛蒼白溫柔的臉龐。
他笑了笑,搖搖頭,將心中的影像抹去,沒有說話。
小刀道,張小紅那****配不上你,可是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他那樣的,北京多好啊,你為什麼要跑到南方去。
鄭錢看了他一眼,火車已經到了,有人在拿著行李排著隊上車,鄭錢道,這裏有太多往事了,我想重新開始生活。所以要離開。
那以後還會回來嗎?
小刀問他。
以後?
他自問,心裏清晰又茫然,想起可愛,不是不留戀的,他說,也許回吧。
這時火車就來了,他極快的上了車,火車轟隆隆的載著他遠去。
從學校走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才想起來,鄭錢今天要走,是晚上的車,她看看時間,已經快六點了,便立馬攔了輛的士,極快的往鄭錢家裏開去。
到了小區外麵,屋子裏亮著燈,她站在下麵,想著他還沒走,不由心中歡喜,看到下麵的小超市,也不知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想著昨晚他吃飯的情形,她便跑了進去,買了一套上好的碗具,用盒子裝著,小心的抱在懷裏,走上樓去。
心裏懷著一種希望,一下子也有了勇氣,想著他看到她買的碗的時候,她跟他說,她買了碗,隻要他不討厭,以後長期在這裏吃飯,兩個人輪流著做飯好不好。
想到這裏,她不由抿著嘴唇笑起來,低著頭,一個人偷偷的樂著。
電梯到了,門卡卡的響,打開來,她才驚覺。
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抱著那新碗碟走出電梯。
走到門口,那屋子裏燈光從門縫處瀉出來,像溫暖的水流,沐浴著太陽一般。
她禁不住微微的笑,把碗碟換在一隻手裏,另外一隻手去輕輕的敲門。
敲了三下,無人應聲。
她隻得用了一點力,一下,門就打開了,原來是沒有關。
瞬間打開的房子好像一個突然失了彈簧的樂器盒,零件蹦了一地,一房的零亂。
冷風從窗戶和陽台上吹進來,屋子裏空蕩蕩的,鄭錢走了。
可愛愣在原地,一會才明白過來,走進屋去。
腳下絆著東西,她呆呆的彎下腰來,是鑰匙。
她拾起來,想著他說的話,這裏還有三個月的租限,你沒房子住住在這吧。
她倚著書桌站在那裏,懷裏還抱著那簇新的碗碟。
書桌上的百花還開在那裏,但是已經開敗了,花瓣的尖已經枯黃,她騰出一隻手拿起那花,從瓶子裏拿出來,走到陽台處,城市燈火通明,她仿佛聽得到遠處轟隆隆的火車聲。他還是走了。
可愛不由笑了笑,想著自已剛才的荒唐想法和行動,不由嘿嘿笑出聲來。
她就倚在那陽台,在冷風中站了很久。抱著的碗碟在懷裏變得冰冷,也渾然不自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