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構極力的誇獎著史天。
爸爸看她一眼,歎口氣,對他道,你們不適合,孩子,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雖然現在不能說門當戶對,但是古語說的也還是有一定道理。史天不是北京人,縱是爸爸能夠幫他留在北京,你以後也有得苦受,你們出生環境不一樣,看問題的方式方法也不一樣,我不認為他能給你幸福。他除了個大學學曆,一無所有,一切從頭來過,孩子,女人不要提攜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男人並不會感恩的,你完全可以找一個現在什麼都擁有的,這樣我才放心,你自已找不到,爸爸媽媽也會幫你找,爸爸的朋友,他們的兒子,有很多很優秀。
可是他是個很好的男人,他不像其它男孩子,他憨厚老實,他那樣的人,他不管一輩子怎樣榮華富貴都不會背叛我,我不說別的,隻說這一點,我就要嫁給他。
她篤定這一點。
可是沒想到,她的父親卻笑笑,說道,孩子,爸爸是男人,比你更了解男人。你不要————
咳————
是冷構母親的咳嗽聲,她父親停了下來,不再說話,隻是說道,總之,無論你怎麼說,我不會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你死了這條心吧。
兩個老人起身回自已房間,丟下冷構一個人。
冷構逼到極處,什麼事也做得出來,她去找史天,史天正皺著眉頭坐在那裏,他自已當然知道回到家鄉的小縣城意味著什麼,他當然想留在北京。
冷構把父母的意見告訴了史天。史天仿佛受了辱一般,生氣道,那算了,我馬上回去。
他極快的收拾衣物,冷構一把攔住他,對他道,還有辦法的,我們一定要在一起,我認定了的人,我一定要留下來。
那天晚上,她沒有走,留了下來,把自已給了史天,記得事情完後,史天抱著她哭,對她道,他一輩子都會記得她的恩情,一輩子永遠愛她。
剛才還因為第一次痛得撕心裂肺的冷構此時卻笑了起來,扶在他的懷裏,抹掉他的眼淚,開玩笑道,這一輩子不夠,我要下輩子。
史天握住她的手,笑著道,恩,下輩子,不止下輩子,我欠你的情,我用三千年來還你。
他說如果有下輩子,千千萬萬年,既使沒了記憶,他也要找到她,他們所有的來生,所有的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
那時候,冷構抱著他,心裏也是踏實的,她自已選定的男人,當然是最好的。
到最後,在那個年代,冷構這樣的做法,父母當然也沒了辦法,隻得給他們辦了婚事,父親利用自已的權力把史天留在了京城,從小職員坐起,慢慢爬上來,史天在他們冷家的關照下,慢慢的到了今天這個位子。
結婚後,她一直幫助他,裏裏外外,一直是讓其它男人羨慕不已的賢內助,最近看的電視《新結婚時代》她真的懷疑那個編劇是認識她的朋友,簡直感同身受,史天的身上還有史天的家族有太多何建國的影子,史天的家族也像何建國的老家,她從結婚那一年開始,史天農村的親戚,父母兄弟,七大姑八大姨,沒事就總往北京跑。他父親成天在村裏吹噓,我兒子在北京讀書,現在在北京工作,娶了個北京的媳婦,跟主席住得很近,什麼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些年,她為了照顧他的麵子,不顧自已的委屈,對於從他老家來的人,哪怕隻是鄰居,隻因為他父親一句話,她還有她們家也是能幫的盡量幫。
而她回到他們老家呢,在山東農村,她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媳婦,去的第一天,忙著幫家裏人做飯,好不容易等到吃飯,男人們坐在桌上,她被婆婆拉到廚房裏,她覺得搞笑,婆婆很虔誠的告訴她,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飯的,廚房裏什麼都有,我們在這裏吃。
當時隻覺得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風俗。
去他家辦婚宴,說習俗是新過門的媳婦一定要到村子裏每一家有長輩在的去磕三個頭,而且一定要去,這是禮數。
冷構覺得不可思議,問史天,村子裏全是你們家親戚嗎?
史天訥訥道,不是。
那我不去,發什麼神情,這麼多人,每家磕三個,我不頭破血流才怪。
她不肯去。
史天父親很生氣,當著她的麵打史天,說真沒用,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她因為這件事,和他們史家一直關係處不好,她後來知道做的不對,很想改善關係,但是史家老人一直對她愛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