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打累。
史天摸著臉上的血痕,對她含笑道,小冷,我們回家吧。
他的聲音很輕,很無力很累的樣子。
冷構點點頭,無力的站在那裏,手上的名牌包已經破了線,鏈子打壞了,手袋掉在地上,香水,手機,錢包,紙巾掉了一地,史天走過去,彎腰一一拾起,替她重新把包拎起來,對著還在看著的眾人道,看什麼,沒看過老婆打男人啊。
有人笑道,這樣的老婆要做什麼?
他道,打是親罵是愛,我做錯了事就該挨打。
眾人笑著離去。
他挽起她的手,對她道,我們回家吧。
冷構點點頭,無聲的倚在他的臂彎裏,由他送著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上,側過頭看著開車的他,他渾身都是傷,一臉的血痕,然而他眼裏沒有任何責怪。
她的怒氣發泄完,又念起舊情。這個男人,既使做了再大的錯事,他也是她跟了一生的夫啊,怎麼可能從此形同陌路,怎麼可能離婚。她依賴了他太久,又怎麼舍得下他,她不為他的政治生涯考慮,單從自已的感情上來說,她也不可能放下他,她縱放得下他,她能舍得自已從前的歲月,她能承認自已從前的選擇都是錯誤的,從前的幸福都是虛的嗎,不不。
可是心裏是那樣的痛,那樣的痛糾結在心裏,無處發瀉,她不用想都知道,任何時候,在以後的每一天,隻要她痛到控製不住自已,她又會發瘋一般的打他罵他,直到打累了罵累了,不再那麼痛了,她才會罷手。
放不下又舍不得,想保全又無法原諒,他用一瞬間來折磨她,她用長久的未來折磨他。
到了家門口,他先下來,給她開車,扶著她下車。對她道,一會女兒問起,隻說我跌傷了。
他含著笑抹了抹自已流血的嘴角,挽著她進家門。
孩子聽到腳步聲,穿著睡裙衝到客廳,兩夫妻還沒看到小小的人影,已經聽到清脆的聲音,爸爸,媽媽。
兩個人互相對看了看,她甚至把自已的麵巾紙遞給了他,然後兩個人同時笑容滿麵,看向跑過來的寶貝。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啦?
女兒撲過來,撲到史天的懷裏,史天一把將她抱起,笑道,當然要回來嗎,不是答應了你嗎?他在她的臉蛋上親了親。
女兒笑笑,偏過臉去,發現史天臉上的傷。立馬不笑了,心疼道,爸爸,你這是怎麼啦?
爸爸摔了一跤,沒事。
史天哄她,說完看了一眼老婆,老婆點點頭,伸過手,從他身上接過女兒,對女兒道,你爸爸摔傷了,媽媽抱你,作業做完了嗎?
做完了。
女兒點點頭,看了一眼史天,對媽媽道,爸爸好像摔得很重,要上藥,我去拿。
她自已掙下地來,跑到另一間房去,他們家裏有常備藥都有,女兒從小身體不好,生下來就打針吃藥,極少斷過,家裏有專門一個櫃子用來放藥,時間久了她自已也知道到哪裏去取藥。
史天看了一眼老婆,說道,你原諒我,我會改的,我會加倍對你好,給我時間,我答應你,盡快處理這件事情。
史天的老婆沒有說什麼。
女兒拿著藥跑了出來,是碘酒和紗布,還有雲南白藥。
史天看了看時間,對女兒道,寶貝去睡吧,你媽媽會幫我上藥的,太晚了。
女兒笑了笑,點點頭,說道,那爸爸媽媽晚安。
兩個大人點點頭,笑著說道,晚安。幾乎是異口同聲。
小孩子跑進自已的房間,聽話的關門睡覺。
你給我上藥?
史天把藥瓶遞了過來,他老婆冷冷看他一眼,站起身來,對他道,晚上你睡地板。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
史天上完藥走進去的時候,一張席子和一床枕頭被子已經丟在地板上,老婆已經睡下。
他甚至還想著改變什麼,走過去坐到老婆身邊。將手撫向她的手臂。
滾!
是壓抑的怒吼聲,老婆忽的坐起來,怒目瞪視著他,手上操著一把剪刀,姓史的,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史天往後退了退,苦笑了笑,點點頭,在地上睡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