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如被雷擊,呆在那裏,麻木的繼續聽下去。
愛?怎麼會愛,不就是玩玩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怎麼會愛她,各自有家庭,我不想破壞自已這家庭,我也不想破壞她的家庭,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一開始既使不說也應該明白的。
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明白,我對張小紅隻是玩玩,沒有真感情,生活有時候很無聊,如果一開始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我們也不會開始,所以經過這次事,我不會和她再在一起,很多人都說那女人是個****,爛貨,狐狸精,我現在終於明白了,跟著她太倒黴了,我的確是說過等過一陣子,給她找一份工作,我隻是一時哄哄她,你知道女人是要哄的,不哄的話指不出做出什麼事來。
哪有的事,不可能,她自已亂講的,我對張小紅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她隻是我無聊時偶爾玩玩罷了,兄弟,你盡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跟她有任何聯係,我也不會說什麼給她再找一份工作,你放心好了,你是男人,肯定也明白,如果玩女人惹了一身騷,誰還會跟那女人牽扯不清,我不知她哪裏得罪了你,害得我跟著受牽連,現在真是後悔啊。
張小紅整個人木木的,呆呆的坐在那裏,直到裏麵的錄音全部放完,她才醒了一般,立馬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史天能夠說出這種話。
光盤裏的錄音繼續在播放,他罵她的話,沒有真感情,隻是玩玩,是個****,****,狐狸精。
一個字一個字,仿佛利劍一樣,刺進她心裏,在那裏不停的絞著。
她的嘴唇哆嗦著,上牙碰著下牙,渾身隻覺得發冷,抱著身子坐在那裏,等到錄音放完,又重新播放一遍,任那個熟悉的聲音毫無感情的辱罵著她。
同樣是這個聲音,曾經在她身邊多麼溫柔深情,寶貝,你真美,寶貝,我會愛你的,一生一世,寶貝,你跟了我受委屈了,寶貝,我史天下半輩子幸好認識了你,否則太寂寞了,一生都沒有愛過,多可憐。我與我老婆沒有共同語言,兩個人隻是同一個房子裏的租客,隻有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我還可以愛。
這些都是他曾經說的啊,握著她的手,深情看著她,在她耳邊細語呢喃。
他當時追她的時候,她雖然對他也有感覺,可是知道不可以,不怎麼想理他。
可是那一次單位出去玩,整個單位都去了,到鄰近一個城市去玩,他們兩個當然也都去了。大家在一座山上遊玩,私家車和單位裏的商務車沿著環山公路開上去,然後讓大家四處自由活動,到晚邊集合回城裏的賓館,如果獨自回去的就事先告知一聲。大家難得一起出來玩,有的帶著家屬,有的帶著朋友,一個個都很開心,張小紅也不知出於一種什麼心理,當時沒有把鄭錢帶上,她沒有跟他說,卻用鄭錢很忙很累說了也不會來之類的話安慰著自已。而且奇怪的是,史天也沒有帶老婆和女兒一起來玩。他們到了山頂的時候,互相看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還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他是她的領導。平時他對她特別照顧,但是也就是領導的關係吧,有一次他跟她說,有的時候人對了,時間不對。算是表白,她當時聽了也很難過,然而想著大家各自明白,明明沒有結果,也沒必要挑明了繼續說,隻是從此後,怕自已內心的感情曼延,她一般除了工作上的交往,平時能躲著盡量躲著他,所以那次玩,雖然兩個人在山頂,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又都很孤單的樣子,他衝她微微笑著,她卻沒有走上前去。到得中午,在山上吃了山頂寺廟裏的齋飯,她實在覺得呆下去沒意思,便跟組織的同事說一聲,說她累了,先回賓館回去休息,說完就一個人沿著環山公路慢慢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