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信,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麼好過,李飛在最愛我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好過!
她大聲的指出來,堅信自已的想法。
你隻是在逃避我,你是在乎我的,你是喜歡我的,你肯定有難言之隱!
她焦急痛苦,說著說著又雙眼含了淚。
常笑為了說服她,也像是為了說服自已,對她說道,我現在有自已最喜歡的人了,我現在對你做的就已經很對不起她了,我以後不會再來看你的。
他說到這裏,轉過身去。
西方一愣,在常笑拉開房門時,她在後麵冷笑道,常笑,你做不到的,你自已也說,你是一個天生多情的人,你不可能看著我不管,我跟你說吧,我現在媽媽回老家了,李家人早已對我恨之入骨,這個大城市裏,我沒有一個親人,我現在生了重病,又找不到工作,身上沒有一分錢,你要是再不理我,我肯定餓死了,你不會不管我的。
常笑愕然,卻沒有回頭,一直往外麵走去。
常笑,你不會不管我的,正如你自已所說,你是一個天生多情的人,人的天性是改不了的,有的人天生專一,有的人天生多情。你一輩子都改變不了,你就是想改,你也改不了。
她像一個巫婆一樣的詛咒他。
常笑仿佛逃一樣,大步往外走去。
一直往外走,極快的,走到大街上,在夜色裏走了許久,整個人才緩過氣來。
冷空氣凍著他,整個人才清醒,你天生是一個多情的人。他自已說了兩遍,西方反複提醒過幾遍,你天生是一個多情的人。你天生是一個多情的人。
他的腦袋裏轟然一閃,仿佛雷電閃過,難道多情真的是可以遺傳的嗎?難道多情真的是他常笑骨子裏的天性,改不了的?
不不,他真的想為一個人改變了。
想起什麼,大步的往家裏趕。走到自已的小區,抬頭去尋找,看到自已的家還亮著桔黃色的小燈,不由心中溫暖。
他慌慌的走上去,一直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來,大口的喘氣,是的,到目前為止,他和可愛沒有正式的儀式,也沒有發生肉體上的關係,從法律上來說他無須對她負責,他和西方也沒做過什麼特別過份的事,可是他還是愧疚了,深重的愧疚感仿佛鉛一樣壓在他心上,讓他窒息,跟在它後麵的,是一種對於自已信心的缺失,對於前途的害怕。
可愛緩緩打開了門時,他還站在那裏滿頭冷汗,臉色蒼白。
笑,你怎麼了,快進來。
可愛讓他進屋,她原隻是想開門看看他是否回來了,沒想到開了門卻剛好看到他傻站在門口。
他已經半個月都準時五點半回家,如今卻快到晚上十點了。這些天來,這麼晚回家,這還是第一次。
心裏有疑惑,然而她卻沒有問。
貓,我不舒服,我今天要早點睡。
恩,好的,浴室有我燒好的熱水,你好好洗個熱水澡睡吧。
他點頭,進浴室衝了澡,回到自已房間,關了門,關了燈,躺在床上合上眼去。
隻是睡不著,外麵聽不到任何聲息,大概貓貓怕吵著他,做事盡量減小了音量。
他睜著眼睛躺在黑暗裏,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為什麼行動不受理智控製,事情一定要到做了才後悔,像今天,他到最後還是去看了西方,直到看到她,被她撲到懷裏,才立馬後悔起來,可是這種後悔沒有半點用,除了在事後增加他的罪惡感,沒有半點用,到了後來,他還是止不住回頭,替她拍胸口,抱她上床,做了許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