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可愛受的傷不算重。右手脫臼,打了石膏,還有一處就是肩胛骨的咬傷。
在醫院裏包紮,打了防吠疫苗,便沒了事。
當下就有說有笑的要回去。
常笑開車把她送回家,對她道,今天什麼都不要做,按時吃藥,等我回來。
可愛笑笑,說道,好的,我知道。
常笑又道,今天不許你出去。
可愛笑道,好的,知道啦。
常笑還是不放心,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說道,要不,我今天不去上班了。我實在是不放心。
可愛一愣,走過去對他道,笑笑,你怎麼啦,很小的事情。
常笑卻看她一眼,看她渾身不是石膏就是繃帶,心裏莫名犯疼,不由說道,很小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今天請假過來,來得及時,說不定你就被那隻大狗咬死了。
可愛聳聳肩膀,笑道,你說的嚴重了。其實憑我的法力我完全對付得了那隻狗,隻是貓怕狗,狐狸怕狗是天性,當時實在是很害怕,特別是甜甜,我又擔心她,分神的緣故。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的,這次純粹是個意外。
她好心勸他。
他卻道,我不覺得是個意外。
看了看可愛,嘴唇動了動,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是想想,想起從前,大概他說出來的這些話,她不可能相信吧,太濃烈的感情隻有自已相信,太脆弱的感情也隻能藏在心裏。
一時間隻得沉了默,把感情壓抑下去,站在原地站了好半天。
還是可愛擔心他上班遲到,看了看時間,催促他道,要遲到了,還不去。
常笑隻得點點頭說道,那你聽話,今天好好在家養傷,我會隔一個小時就打家裏的坐機查一次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出去了,回來有你好受的。
他很認真的警告她。
可愛不由笑起來,眼裏含著濃濃的笑,不住點頭。
常笑也真是可愛,以前隻有她命令他,他聽她的,如今他卻命令起她來,而且挺像那麼回事,更有意思的是,她挺受用的。
常笑看可愛答應下來,又看她精神很好,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才終於放了心,吐口氣,趕到公司去上班。
可愛一直送他出門,看到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一直消失,才關了門。將背倚著門,在那裏微微的笑著,許久不曾回過神來。
常笑一直低著頭走出居住的小區,走到外麵的街道上,轉過身,回頭看一眼自已住了多年的房子。
他和可愛,兩個人,在一個小房間裏兜兜轉轉,過得都是柴米油鹽的瑣碎生活。
可是這些年來,她的到來,卻帶給了他許多家的溫暖。也隻有這樣的溫暖,才能夠讓他去接納一個人吧。
當看到她受傷的那一刻,心裏極端恐懼。
那種害怕,從來不曾有過。
沒想到自已,隻想著如果她出了事,他會怎樣的傷心難過。
心意漸變,愛上一個人,不愛一個人,很多時候,也是自已做不得主的吧。
常笑含著笑仰著頭看著自已的房間,心裏終於下了決定,他是應該找銀器好好談一談了。
正在這時,身上手機響,他接起。
喂,你好,我是金銀器。
你好。
你是小三敢死隊的隊員?那兩個女人你認得?
是的,她們是我的朋友。
那很好,我們都是男人好說話,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吧。
好的,你說地方。
在。。。。晚上八點。
好的,我準時到。
他掛了電話,再看一眼夏日陽光下的房子,無論如何他要保護自已要保護的人。
一個下午工作不寧,隔一個小時就給貓貓打電話,說的話,無非是你在不在家,傷口疼不疼。
可愛在那邊笑他,不在家還能接你電話?怎麼糊塗了?
到了後來進來送文件的員工都聽到了,員工笑他,經理,戀愛了啦,這麼心事重重牽腸掛肚的樣子。
他才回過神來,埋頭工作,剛認真工作不到幾分鍾,又開始出神。
因為他實在是沒有信心說服可愛。可是他又是如此擔心她。
時間過得好慢,好不容易一個下午才過完。
他怕回家可愛不許他出門,隻得打電話回去告訴可愛,告訴她,我要晚點回來,你不要做飯了,我叫人送快餐到家,先將就吃點,晚上我回來給你做。
可愛笑著說好。
隻是一點小小的傷,他卻破天荒開始那麼重視她,實在是所得遠償於所失,高興甜蜜得很。
常笑交待了可愛,便在外麵隨便吃了點飯,等到七點左右,便按著銀器說的地方,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