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下班的人流,車子堵塞在那裏,紅燈亮起,斑馬線上穿來穿去的人流如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的湧動著。
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多人,她西方死了,應該沒人可惜吧。
常笑,我真可憐,我什麼都不想,隻想要一個真正愛的人。
恩,你沒錯。
可是為什麼這麼艱難,他死了。他的家人現在都恨我。
他不值得你愛,還有更好的男人的。
一隻手扶在方向盤上,一手抽出紙巾遞給她擦淚。
她卻征征道,我真覺得活得沒意思。
常笑連忙認真道,你不要這麼說,生命是最寶貴的。當你失去一次——
他說漏了嘴,便趕忙停住,想起自已,一會道,你應該為你家人想想,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看了一眼車窗外麵的城市和路人,笑道,你看,這麼多人,他們都在熱鬧認真的活著。所以,你也要堅強,一切都會過去的。
常笑,你真好,幸好有你。
把西方送回家,就開車回了自已的家。
一進門就黑著臉質問可愛。他對於生命失去過一次,知道珍惜,對於草菅人命,向來是最憤怒的。
李飛是過份,可是罪不至死,你真的太過份了。
可愛越聽心越冷,臉上強笑著,氣憤到極點卻不住點頭。
又是那個西方。
當初叫常笑去扮小四真是失策,這什麼男人啊,讓他演演戲,他倒好,假戲真做,演上癮了。
心裏那個氣,圓睜著雙眼看著他。
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可愛,你有沒有想過,李飛就是再大的錯,也罪不至死,你為什麼要逼死他?
甜甜在一旁道,笑笑,你少說兩句,可愛沒有,可愛隻是嚇嚇他,是他做多了虧心事,良心上的恐懼誰也救不了,才導致這樣的結果的。
可是常笑卻道,如果不是她扮成蔣小嚴嚇他,他不會死,做錯了事,為什麼不承認。
可愛一張臉煞白。
常笑仍在那裏指責,他是做錯了,但是誰的命都重要,他死了,西方都哭死了,你為什麼圖自已痛快,瘋狂報複就不想想別人,西方多可憐。
常笑!
可愛再也聽不下去,直覺渾身發抖,眼裏都能噴出火來。
你忘了西方是誰嗎,當初她是怎樣迫害小嚴的,一個無恥的三你這樣同情,為了她這樣來指責我?
心裏隻覺痛如刀絞。
一百年朝夕相處的時光,抵不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小三。
我沒忘,她的過去與我無關,她現在是我朋友,我對每個女的都好,這件事,的確是你做得過份了。
常笑,你給我滾!
常笑看她一眼,二話不說,就走出了家門。
甜甜看可愛一眼,想了想,說道,你消消氣,我先去把他找回來,他隻有這一個家,叫他滾到哪裏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笑笑的為人,他是對每個女人都很好的,不懂得分別,對誰的好都是等量的。不管美醜善惡。
可愛隻覺傷心,嘿嘿笑兩聲,重新變作貓的模樣,聳聳身上的毛發,轉身回屋睡去。
每次變作人的模樣,總是有很多煩心事,不如做貓的好。
簡直傷心到極點,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