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閃即逝,眾人頗為震懾,回頭卻發現老道已消失不見。
傑夕忙向羅文蓉詢問“媽,師傅去哪兒了?”
羅文蓉還在糾結輩分問題,因而板著臉,沒好氣地說“我哪知道,他老人家來無影去無蹤,你們要想見他,必須得先修心,到了一定時間他自然會出現。”
海豐依然沉浸在剛才的畫麵裏,
“這宅子的事兒,和我之前推理得很像,看來我的判斷沒錯。”
“有沒有錯已經不重要了,一切都成過去事,望逝者安息。”羅文蓉喃喃道。
就在這時,他們驚奇看見,窗外,那曙光已悄然升起。
柔和的光線如絲縷般灑進屋內,驅散了剛才的黑沉與壓抑,整個空間都被暈染上一層暖黃,明亮而溫馨。
羅文蓉輕咳一聲,
“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威脅,我們該回家了吧?這次郊遊你們玩得怎麼樣啊?”
任嬌緊捂小心髒,
“哎喲阿姨,你逗我們呢,我再也不想出來郊遊了,打死都不了……”
莫洛歐搶過話頭,
“玩得挺刺激,聽說東城那邊有個廢棄的醫院,我們下次去那玩玩。”
“你滾吧!”傑夕、任嬌、海豐,包括羅文蓉齊聲叫道。
眾人下樓,意外發現二樓到一樓的樓梯已完好如初。
他們順著台階來到一樓大廳,陽光透過窗玻璃斜射進來,塵埃在光束中輕舞,然後漸漸沉定下來。
屋內的家具及設備雖略顯陳舊,卻散發著典雅韻致,黴腐味早已被新鮮的空氣衝淡,晨光一點點加濃,廳裏的一切也一點點生機盎然起來。
走出深宅,村落也恢複了最本來的模樣。小橋流水潺潺,朱紅拱橋點綴其中,不免心生“桃花流水杳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的閑適之感。
他們來到海豐的SUV旁,汽車煥然一新,車門回到相應位置,看上去沒有任何損壞痕跡。
“啊!”任嬌驚叫一聲,眼睛直勾勾盯著懸崖上垂掉下的藤蔓植物,“沒有眼睛了,你們還記得不,我們剛來那會兒,藤蔓上長著一顆顆眼睛珠子。”
海豐放眼瞟了眼藤蔓,那靈活的腦細胞又開始轉動起來,
“之前長在那裏的,一定是那些和尚的眼睛,要不然能有這麼巧?”
莫洛歐恍然大悟,
“那鏤花鐵門上的眼珠子也是和尚的?他們死得很冤,終於看見有人闖進屏障,因此找到希望,想讓我們替他們報仇?由此封印在每個出口處?”
海豐不置可否,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
“當然是這樣的。”羅文蓉認可地望著洛歐,“徒兒說得沒錯,那些心懷怨念而亡之人,通常身上的某樣東西會封印於特定物體上,就像神秘的信息紐帶,向有緣的拯救者傳遞無形訊息,相當於謀殺案裏隱匿線索的物證一般……”
一麵聽著,海豐按開車鎖,眾人紛紛鑽了進去。
海豐試著發動汽車,油是滿格,福報造就了一切,車子順利啟動。
傑夕坐在副駕駛,準備隨時換下海豐,羅文蓉、任嬌,以及莫洛歐擠坐在後排,車子緩緩駛離。
途中,他們看到不遠處有座寺廟冒著晶瑩佛光,想必那便是光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