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子從人行道撲向即將被車撞到的妻子,而他的妻子也沒有躲避,傻傻的看著車向自己開來,司機也沒有刹車的意思,甚至都沒有減速。
所有人,都看著他的妻子如一張紙,輕輕一吹,就飛得很遠很遠。可惜的是,沒有人做出任何行動,都麻木的佇立著,冷漠的看著。肇事車輛在事故發生後也沒有片刻停留,而是平靜的開車掉頭就走,動作執行的就像是完成任務一般,一切與他無關。
“誌勇,照顧好若穎。”夏誌勇衝到妻子麵前後,他的妻子笑著對他做出最後的交代。她的笑容沒有恐懼、擔憂,更多的則是坦然、從容,就猶如這一切她早已知道會發生一般。
此時的夏誌勇隻有對著妻子不住的點頭,淚水也跟著縱橫著他的臉龐,其他什麼的,他都做不了。抱著還在繈褓中的寶寶,夏誌勇頹廢地坐在妻子身邊,沒有拿出手機撥打120,沒有哭著喊著,卻似安靜地等待著。
人群也越來越密集,都爭著看發生了什麼,就怕自己錯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在他們知道事情的起因後,他們所做的隻有指指點點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而又不敢大聲的喧嘩,有的人感到無味便直接離開。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卻似是夏誌勇的朋友的男人,從人群最外圈,擠到了夏誌勇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勇哥,我已經給殯儀館打電話了,一切就等著殯儀館的車來,然後這幾天我們就把嫂子的喪事辦了,把寶寶交給寶寶的嬸嬸照顧幾年。寶寶長大以後,我們再把寶寶接回來,現在她還太小。”
“嗬嗬,方洛,你為何不給醫院打電話,而是給殯儀館?這一切不會太早了嗎?難道我的妻子不能再搶救了嗎?”夏誌勇冷笑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若是今天他不提議出門給寶寶買衣服,悲劇也不會這麼早發生,或許他們一家還可以溫馨的在一起一段時間。
“你我都知嫂子的身體狀況,搶救了又如何?悲劇始終還是會釀成,事情遲早要發生。”方洛平靜的對夏誌勇闡述著這個必須讓人接受的事實,語氣之中都提示著夏誌勇這件事是遲早要發生的。
夏誌勇也不再說話了,而是看著懷中的寶寶,逗著寶寶玩。寶寶也不知情的咯咯咯的笑著,時不時對著她的爸爸哦哦哦幾聲。
直到殯儀館的車將夏誌勇妻子的遺體帶走,人群才開始散開。
短短幾天,夏誌勇也將他妻子的喪事辦好了,事情是在農村辦的,他們的老家。許多不知情的村裏人都為夏誌勇妻子的離去而惋惜,也有人感到這是紅顏薄命,老天都要將夏誌勇的妻子帶走。
寶寶也被交給了嬸嬸,夏誌勇也交代了許多,總之他的意思是每個月都會回來看看的。然而嬸嬸是一個淳樸的農村婦女,但是無法生育,便被婆家嫌棄。所以她對寶寶就像是親身孩子那樣的照顧著。
誰知,這一照顧就是十幾年。
“嘿,你在這麼高的地方幹嘛?”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回響在我的耳邊。
“我在找媽媽!”還坐在高處的夏囡囡沒有看向聲音的主人,因為對於她而言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媽媽。
他沒有因為覺得夏囡囡是個奇怪的女孩子而離開,他的選擇是坐在她身旁,陪她一起仰望天空。
“為什麼看著夜幕找媽媽?你的媽媽不在家嗎?”他似乎對這個望著星空的女孩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