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妹妹比喻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項子朗連忙把項知婉藏在身後,冒著大不敬告罪:“王爺,舍妹無狀,隻因前陣子實是磕到了腦子,猶不大清醒,望王爺海涵。”
項知婉瞪著說妹妹腦子不清醒的哥哥,有這麼編排妹妹的嗎?在身後竟猶自開口:“哥哥,王爺乃天家貴胄,胸襟廣闊,怎會與我這小女子計較呢,況小女子言說的亦是事實。”
項子朗已不知如何補救,此時君闕夕倒是朗笑出聲:“真真是牙尖嘴利。”倒並未有見怪的意思。
“確是大膽。”一直未出聲的君染塵竟也突然開口,項子朗再一次冷汗襟襟。卻隻這一句,再無其他。
猶如人般清冷的嗓音倒是讓項知婉覺得猶是好聽,可惜,不可褻玩耶,又想到,要是哥哥知道她在想著這樣的話,怕是又要被教訓了,不由得吐吐舌頭。
見有人注視,連忙收回,一本正經,明顯看到九皇子眼中的戲謔與淩王的無波無瀾。
時辰不早,幾人便分道揚鑣。
太晚回府,依然是被爹爹與娘親數落了一番,這候爺爹爹因事務繁忙,鮮少露麵,卻也是個疼女的主兒,稍加訓斥一番便作罷,哥哥倒是沒這麼幸運了,連著幾日都在用功讀書,跟著爹辦差見識。
午後,清空朗朗白雲天,著小菊搬了張躺椅到廊外花圃間,清新怡然好睡眠。偶有項知青冒出挑釁幾句,項知依來尋個存在感,倒是擾了清淨。
睜眼,起身,“小菊,我們出去走走。”說著便往屋內走,換身輕便行頭。
“啊,不行啊,小姐,夫人不允的。”小菊著急勸道。
這樣的封建社會,女子隨意出門,確是總不被允許的,更何論正兒八經的京者貴女,除了由家人攜帶,或受邀做客,平時是很難被允許出門的,這又不禁想到那次事故。
停住回轉身,眯眼看著小菊,看得小菊頭皮發麻,一步步走近,小菊嚇得哆嗦著往後退:“小.小姐。”小菊感覺到有不妙的事發生。
“小菊,我問你,上次,我是如何出門到大街上出醜的?”
小菊咯噔一下,看著小姐帶著威脅的臉,似是在說,不說實話就把你賣人牙子去,“狗.狗。。狗洞。”
項知婉雙眼發亮,對呀,這古代偷溜出門神器狗洞呀。
“小姐,老爺夫人知道了會打死我的。”小菊知道小姐又故態複萌了,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上次不也沒被打死嗎,放心,這次有我擔著,況且,我就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不會被發現的,走吧!”拖著小菊去找狗洞。
小菊欲哭無淚,上次是被打了二十大板罰了兩月月例啊。知道自己也阻止不了小姐,隻阿彌陀佛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事,早是回來,小菊一直祈禱著。
這集市倒還真如影視劇裏頭的熱鬧五花八門哈,那晚七巧節還是專對年輕男女的物飾,如今青天白日的,吆喝聲不絕於耳,各色東西,淋琅滿目,更有古市集標配,冰糖葫蘆。
此時,項知婉手舉冰糖葫蘆,還給了小菊一根,吃得不亦樂乎,忽聽前頭喧嘩,便好奇擠上去,急得小菊連忙跟上,嘴裏從了來到現在一直在勸說:“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該回了,不然夫人要曉得了。”
項知婉一手觸唇“噓,玩也盡興也,莫提愁事兒。”更是加緊往前擠,似乎看到一人在一酒樓樓頂上,搖搖欲墜。
小姐,您剛剛出來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呀,小菊欲哭無淚。
往前了才看清,原來是一男子意欲輕生,隻見那男子滿身邋遢左腿殘缺,樣貌醜陋,嘴裏一直念念有詞:“讓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啊呀,小夥子,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故如此輕生啊!”
“是呀,快下來吧,好什麼事心平氣和的解決啊。”周圍人有看熱鬧的,也有好心勸著的。
“我形貌醜陋,身有殘疾,自小訂親的未婚妻跑了,又無人願雇用我,竟還要靠八十歲的老母給人洗衣縫補過養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活活要累死我娘嗎?”說著竟泣不成聲,作勢就要往下跳。
“堂堂七尺男兒,不努力奮發圖強,竟因一些小小的挫折便意欲放棄自己的生命,棄自家八十老母於不顧,讓她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嫌臊得慌。”嘴裏還含著冰糖葫蘆的項知婉含糊說道,硬是止住了那男子往下跳的動作。
隻麵色發紅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