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蘭德爾,珍妮先行上前恭敬的行了一個教廷中的禮節,蘭德爾笑嗬嗬的說道:“原來珍妮也在啊,你不是出去曆練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珍妮聞言說道:“珍妮和芙琳雅他們一起組團去做任務,途中遇著一些事,我們想要回來找副院長,便就趕回自由之城了。”
蘭德爾訝然道:“哦,不知你們前來找我有何事?”
珍妮微微一笑,看向前來求見的芙琳雅,靜立在蘭德爾的身旁並不說話。
芙琳雅看著麵前優雅和藹的老者,見他如此直接問及,微微頷首後也直接說道:“我想見你們的院長,不知蘭德爾副院長可不可以引見?”
神聖學院的院長自然便是教皇了,但這教皇僅是掛名而已,聽到芙琳雅提到想見教皇,蘭德爾神色微微一凝,對於芙琳雅僅是頷首為禮不夠禮貌恭敬,神色之間殊無敬仰崇慕,蘭德爾也不以為意。他知道這藍發少女向來不卑不亢,行事幽清冷寂,對她們的院長瑪勒格尚且如此,也不指望她對自己能有太大的奉承恭禮,再說是不是尊敬一個人也並不是隻看表麵禮節的。
他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芙琳雅,若是別的要求也就罷了,但你想見教皇尊顏卻是我也無能為力的事,教皇大人不理俗事,隻是專心侍奉偉大的光明神,連我自己也未能有幸在近處得見過教皇大人。”
雖然來時便知道希望不大,但芙琳雅還是有點失望,這蘭德爾是不是真的也沒見過教皇,她不知道,但聽到蘭德爾堅定的語氣,她知道想通過蘭德爾引見那個據說沒幾個人見過的教皇,卻是不可能的。
既然連蘭德爾都是無法,芙琳雅估計便是去到光明聖城,沒有特別的門路也是不可能見到教皇的了,難道要等到光明神誕辰那天,等教皇每年僅有的一次出來露麵,等他主持祭祀禮時硬闖求見嗎?那時有一個劍聖加百利在場,惡意衝撞教廷與聖城子民最神聖的祭祀儀式,估計還沒闖到教皇麵前,也不用加百利出手,便給光明聖城的虔誠教眾們當作有意搗亂的惡徒當場拿下了,說不定還有狂熱魯莽的教眾惱怒之下立馬便亂棍打死,更別提人家事後會給你好臉色幫忙救人了。
千歌和素婭進來後一直默默的站在芙琳雅的身後,聽聞蘭德爾不可能為她們引見教皇,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臉上也是免不了有幾絲失意。
見芙琳雅欲轉身離去,蘭德爾看向素婭與千歌,忽爾說道:“芙琳雅,你想見教皇,是想要救這兩個孩子吧?”
蘭德爾雖然說的是問句,但語氣卻極是肯定,他早便注意到這兩個跟著芙琳雅而來的素淨少女與孩童,心裏猜測著芙琳雅求見自己多半是為了她們,略略一看之下,便知曉這姐弟二人的問題症結所在。
芙琳雅止住腳步,輕輕點了點頭。對於蘭德爾一看看穿問題所在,芙琳雅也不驚奇,蘭德爾副院長作為教廷的核心人物,又是神聖學院實際的領導者,若然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倒教她懷疑教廷的能力了。
蘭德爾問起素婭和千歌的事,珍妮在一旁細細道來,聽聞這兩姐弟神光一族的人,蘭德爾也不由略顯驚奇,知道是因為捕奴隊的人追趕欲加迫害而使得素婭千歌強行飛翔導致命將不久,蘭德爾臉上微現悲憫神色,不禁大為譴責捕奴隊的罪惡行徑,尤其想起神光一族傳言中乃是藝術之神的後裔,更是對那些褻瀆美好事物的捕奴隊嚴詞鞭撻。
明白此事的後果前因之後,蘭德爾肅然道:“我知道你們是想請教皇施展‘神之祝福’,但教皇大人確實不是我們能輕見的,我之前所言非是妄語,絕不是什麼推托之詞。”
略略沉吟了一下,蘭德爾繼續說道:“珍妮之前說的沒錯,素婭和千歌體內生機已絕,現在隻是借著體內殘餘精氣綿延時日而已,若不能借生命之水或‘神之祝福’重新值下生機,卻是無法可想,即便是有什麼其他的延命物事,卻也隻能拖延一段時間而已,這好比一棵沒了根底的樹木,如果不能重新生出根須,終是要枯萎的。”